“是尸体！”众人尖叫着，跌撞地朝外跑。

天台上阳光明媚，林在福取下帽子扇着风，念姝从他手中接过的巧克力球拨开糖纸，天气热，巧克力球有些融化，但味道还是很好。

细腻香甜的味道在齿间缠绕，念姝眯了眯眼睛，愉快地弯起了微笑。

“一会你自己回家好吗？”林在福对她说，“我要去一趟慈善会，有一些事情要做。”

念姝乖巧地点点头，在阳光下她看起来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林在福抬起手掌想要摸摸她脸上的笑容，但他的手并不干净，他刚抬起手就放下了手。林在福转身带上帽子，压低帽檐，看着往外奔跑的人群，他终于马上要把曾经欺负过惠君，隐瞒惠君被人害死的真相那些人通通送往地狱了。

“我们存在于此，无论何时何地，皆为众生……”林在福喃喃着。

念姝踩上栏杆边的小台阶往远处张望着，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众生之行，引发觉悟之链，觉悟的终点，皆是新生的起点。”

林在福沉默良久，他沉重地叹息一声，风从他身边经过空气震颤似有丧钟响起，又如金戈相触：“我们都是罪人……”

念姝转过头，她的眼睛盯着林在福，而林在福别过眼，像是不敢，又像是逃避，不再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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