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米色的棉服裹着红围巾，只露出一双又圆又大的黑眼睛，清澈又冷淡，被风吹起的发丝好像他抬抬手就能抓住，缠绕上他的手指，然后他轻松地便能将她拖过来，她惊恐的眼眸中会倒影出他的身影，她落下的泪珠会烫痛他的手，会淌进那只剩下血窟窿的胸口……姜小海眼神变暗，呼吸促了些，垂在身边的手掌用力握紧，凸显出来的青筋根根分明。

“舅舅——”女孩背着红色的书包从青少年活动中心的大门处跑了过来。

姜小海一下看向她，若无其事地笑道：“冷吗？快上车吧。”

念姝在这边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中饭，这里的饭菜分量都很足，锅包肉、猪肉炖粉条、炸蘑菇、炝拌三丝……单点一个菜甚至都不用配饭她就能吃得很饱。

午后的空气比清晨那会热了不少，从小饭馆内出来的念姝吸了一口气，冷飕飕的，又很清新，涌入鼻腔过气管过肺的感觉干干净净的，很舒服。

念姝没着急打车，慢慢地在路上走了那么一段，拐过这条街前面就是解放大街，马路更加宽敞，再往前走些就是哈岚市公安局，那里没什么人，偶尔会有一两辆车进出。

被安排去花州请化学专家来哈岚的郑北坐在车内，手撑车窗边，咬碎嘴里两颗糖豆，看着马路对面的少女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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