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面庞白皙，轮廓柔和，表情很长时间都是淡淡的，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经常会闪过不安和防备，而整个人都有着一种像是无人涉足过的雪地般的纯白。

姜小海咽了下喉咙，血腥味、铁锈味、化学制品的臭味、潮湿的霉味闻多了，乍一闻见美好的花香味就觉得跟强烈阳光下看东西似的有些虚幻。

他可不觉得这样的距离有多近，甚至觉得他们应该再近一些的，好让死在那场大雪里的乐乐感受到她的温度。

“你是在躲谁吗？”姜小海作势要回头去看，手臂在意料之中的就被她给拉住了。

“不。”她不善于撒谎，抿了下唇，避开他的视线才道，“太阳有些太晒了……”她说，“我东西买完了，我先走了。”姜小海提起手里装着水果的塑料袋，友好地笑了笑：“我也买完了准备要回去了，你往哪边走，没准我们顺路呢。”

念姝觉得姜小海也算是熟人了，没有防备地指了指自己回去的路：“我往那边走，那边人少些。”

“那还真是巧。”姜小海放下手里的袋子，含笑道，“我也往那条路走。”

念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靠着里侧走，让姜小海走在外侧，他们两人淹没在人群中渐渐走远。

正出任务的郑北余光隐约地好像看见了念姝的身影，再一眨眼看去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还以为只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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