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提着斗篷和裙摆，聚精会神地看难走的夜路，也有些随意回道：“什么香囊？”

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又僵了起来，夜色更深，风也更冷。

念姝后知后觉，僵硬抬头，本以为轻舟已过万重山，结果轻舟已撞大冰山。

少年站在长廊尽头的台阶上还比她高上不少，低眉敛目，一张脸臭黑臭黑得像是涂上了层墨汁。

念姝在现实里从小到大都很少跟男孩玩，周边包围着的都是女孩子，直到进了游戏碰到慕声才知道原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能这么难弄，心思能这么多。她颤颤地把手探进斗篷里，在腰间摸到香囊摘下：“在的，一直挂在腰上呢，我只是没反应过来，一直在看路，晚上的路太黑了，我有点看不清。”安安静静躺在她手中的物件灰扑扑的，带子也是一长一短，针线粗糙。

念姝小心翼翼地窥看着他的神情，明显能感觉到周遭凝固住的气氛又放松下来，她把小香囊握在掌心：“这是你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弄丢……”

慕声心情好上不少，脱口而出：“那别人送你的呢？”说完后，慕声突然就愣住了，盯着她看，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虽然觉得这问题听起来很没有必要，但念姝还是回答了他：“只要是送给我的，我都会好好珍惜的，这跟是谁送的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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