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引以为傲、可用来仗势欺人的家世没有了,除了头上两片小小的羽毛状的纯金发饰,一副耳铛,还有一块已被朱厌当成贮备粮的玉佩,身上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且她日常精心保养的身体上还落了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无痕的伤疤,从喉咙划到胸口,弯弯扭扭,丑陋至极。
念姝烦死了也要气死了。
要不是可恶的温宗瑜,她现在就该完美解决了昆仑山之事,与赵远舟、卓翼宸、离仑等人说再见,平安回家舒舒服服地躺平了。
“还是很疼吗?”银白发的少年跪着伏在床边,用手拭了下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手指并在一块碾过湿润的指腹,又伏低身子,像安抚幼兽那般轻轻舔舐过她如小溪流一样流淌着的苦涩泪水。
念姝惊了一下,湿漉漉的眸子里划过了几分赤裸裸的嫌弃和不满,气恼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脏死了,别舔,滚开……”
少年抬起无害清澈的黑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委屈道:“你为什么老是打我,凶我,还嫌我脏,你对离仑就不这样,明明是我们一起救了你的,你这是偏心吗?”
因为离仑才不会像他一样舔脸舔手,舔着舔着,冷不丁的还要拿森白锋利的犬齿抵着轻轻磨一磨的,她难道是什么磨牙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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