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没如所想的那般惨痛地摔在冰雪上，而是摔进了一个充满冰雪味的怀抱里，结果那人也在冰面上滑了一下，也没做任何反应抱着她摔进了一旁的积雪堆里。

“唔……”

有人垫在她身下，她一点没摔着，就是脸撞得有些疼，散落垂下的长发沾上了一点雪，手炉还滚掉进了雪堆里，砸出了一个深深的雪坑。

念姝红着眼眶，泪眼朦胧，一手揉着鼻子，一手撑着胸膛支起身，抬眼看去。

“卓、卓翼宸？”

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哪里都变了，看上去成熟却又透着脆弱，往日他穿得都是便于行动的修身劲装，一丝不苟地束紧袖口带着护手，穿戴得整整齐齐，而现在是宽松的衣袍，料子也不怎么样。

她视线上移，细细柔嫩的手指触碰到他侧颈的那条蓝色冰纹，卓翼宸沉沉地望着她，吐出一口气，侧着抬了下头，脖颈上的筋绷直，抓住了她还在抚碰的手。

“阿念……”他嗓音嘶哑地唤了一声就咽了咽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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