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陌生又熟悉的宫殿，已经没了永琏郎朗读书声，他嗅着空气中苦涩的药味，恍惚间有些不真实。他轻轻坐到皇后床边，注视着自己的妻子，久久没有说话。

皇上曾经真的将富察氏当做妻子，尤其是他刚登基时，他十分感谢皇后，也感谢富察一族的鼎力支持。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相信自己的妻子，不再倚重功臣富察家？

“皇上~”，皇后虚弱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回忆。“皇后感觉如何，要不要喝点水”

皇帝一如从前那般温柔，细心的为皇后擦去嘴角的水渍。只是皇上眼中始终没有她的倒影，皇后面露苦笑，眼泪忍不住往外涌出。

她快要死了，她有很多话想说，想质疑，想怒吼为什么~可她跟皇帝之间的是是非非，真的说的清楚吗？

纠结再三，皇后忍不住询问“皇上，可曾后悔娶臣妾？”

“朕从未后悔过”，皇帝语气笃定，回答的干脆利索。富察氏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脸颊。在睁开眼，皇后眼神迷离的望着头顶的纱幔，轻声说道“可臣妾后悔了，若再有来世，臣妾只愿意嫁入普通人家，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有相守一生的丈夫，健康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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