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银子花出去，她痛苦的捂着胸口，挖心挖肺的难受。捏着笔，用不算规整的字迹整理账单，宝钗在一旁辅助她。这孩子一边听她跟张嬷嬷商量，一边眼神往薛蟠那里看。

“瞧什么呢？”，抬头问了一嘴，宝钗紧张的回答，“没看什么~”，她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撕扯的变了形，心虚两个字都挂连上了。

无奈低头微笑，然后打发了屋里不相干的仆人，才开口追问，“钗儿想读圣贤书？”

“钗儿不敢”，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世代的风气就是希望女人仁厚、贤良、听话。这读科举文章、探听朝政都不是正经女孩子该学的。原著里林如海能把黛玉当男儿养，是非常难得的。

端起小案上的茶碗，心里犹豫不决。那林黛玉在贾府日日苦闷、忧郁，到底是贾宝玉一个人的锅，还是整个世代的锅。如果林黛玉不那么聪明，她笨一点，憨一点，傻一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看不透世人凉薄，是不是也能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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