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卉脸色一哂:“我也没想到北京的冬天这么冷。”
“没事儿,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冻着的,行李箱给我。”
他拉过她的行李箱,无意间碰到她冰凉的手背。
王舒卉如同触电一般很快缩了回去,将手塞进大衣兜里。
但他好像没察觉到,还特意说了句:“手这么冷,赶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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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赶上了副驾驶,又去后备箱放行李。
要到她的宾馆位置后,他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从后面拿了件厚羽绒服给她。
“我来不及去找小齐拿衣服了,你先穿我的吧,还有——”
他又从兜里拿出几片暖宝宝,还有自己的手套给她。
“手都冷成冰窖了,先戴着,别长冻疮了。”
将他的衣服盖在腿上,又戴上了他的手套,大了很多,不过很暖和,王舒卉双手交叠,感受着这份温度,轻声说:“谢谢。”
没有好久不见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也就外表成熟了,话还是那么密,健谈爽朗,柏泽文说她运气好,要是再晚两天的话,北京下大雪了,估计坐飞机过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在机场里等他过来的时候,王舒卉本来还担心见到他后会不知道说什么,但她想多了。
只要有他在,永远不会让话落在地上。
王舒卉也试着找话题:“你买车了啊?”
她知道他从大二就开始跟着同院系的学长在证券和数字币上投钱试水,一开始什么都不懂,赚了点就开始飘了,后来直接把所有的生活费都投进去梭哈,直接亏麻。
好在他家境好,有个能替他兜底的爹,狠狠把他骂了一顿后,他兼职了一段时间,把生活费给补上了,从此痛定思痛,适度投资,还找来了顾旸和纪岑,让他俩监督他别又梭哈了。
他胆子大,买进卖出敢下手,纪岑心细,投资嗅觉一流,而顾旸有钱,给他兜底,几年下来,还真给他赚到了不少钱。
所以他买车也不奇怪。
“我现在买车干嘛,就算买了也没地儿停啊,”柏泽文说,“这我学长的车。”
说着他拍了拍方向盘:“这车你觉得怎么样,帅吗?”
王舒卉点头:“挺帅的。”
柏泽文说:“ok,那我毕业以后也买辆同款车开。”
王舒卉本想问他毕业后打算在哪儿买车,是留在北京,还是回童州,或者南下去沿海城市,但想了想,还是没问。
到了宾馆做登记的时候,前台看到她身边还有个拉着行李箱的男人,说:“两位的身份证都需要做登记。”
柏泽文刚张开嘴,王舒卉已经麻溜地解释:“他不住这里,我一个人住。”
很多人都说不住,只是访客,结果就在半夜趁着前台不注意偷偷溜进来过夜,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前台说:“那这位先生就不能上楼了,不好意思。”
“哎登吧登吧。”柏泽文不想麻烦,直接把身份证掏出来。
王舒卉说:“你其实没必要登记的,在楼下等我就好了,我放完行李马上就下来。”
柏泽文并不在意:“没事儿,我又没违法犯罪,登一个不碍事,现在外面的偷拍摄像头很多,我顺便帮你检查一下。”
到房间放好行李,柏泽文开始检查房间。
王舒卉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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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他们只会偷拍情侣入住的房间,一个人入住的一般不会。”
“你可别忘了,刚刚我们两个都登记了,他们大概会觉得我们是情侣入住,等晚上的时候打开摄像头想拍我们点猛料,结果一打开,就看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房间里。”
柏泽文弯下腰,看着她镜片下那双清冷单纯的眼睛,冲她挑了下下巴,问她:“你觉得他们会舍得不拍你吗?”
王舒卉脸色一热,双手放在身前做出半防御状态,迅速后退了一步。
柏泽文哭笑不得:“又不是我要拍你,你躲什么。”
王舒卉放下手:“……谁让你说那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我打个比方让你警惕一点,女孩子独自出门,要提防周围的一切异性,还有,你可别随便给人开门,尤其是男人。”
他说得振振有词,王舒卉忽然说:“这话你说得太晚了,我已经给一个男人开门了。”
柏泽文没反应过来:“谁?”
王舒卉伸出手指:“不就是你。”
“我?”柏泽文指着自己,扯唇笑了,“我不算好吧,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人品你不还知道吗?”
然后他指着窗户说:“我要是那种会随便对好朋友起歹念的男人,不用你说,我自己跳下去,以死忏悔谢罪。”
他说得很肯定。
王舒卉垂下眼,淡淡哦了声。
“那你慢慢检查吧,麻烦你了。”
说着她往洗手间走。
柏泽文继续检查,很快想起什么,也往洗手间走。
“哎你等下,洗手间我还没检查呢。”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女孩子上洗手间肯定会锁门,他没多想,直接推开门。
结果这一推门就愣了。
王舒卉本来就想洗个手,没有锁门的必要,但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北方这边的供暖,她忽然觉得身上有点痒,刚把毛衣撩起来想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起疹了,柏泽文推开门。
就那么几秒,她迅速放下毛衣。
“……你怎么不敲门?”
“……你怎么不锁门?”
在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的情况下,不锁门就撩衣服,好像确实说不过去。
但王舒卉肯定不能承认,试图甩锅:“我这不是信任你的人品吗?”
“你再信任我,我也是个男人,你要换衣服,你好歹锁个门吧。”
柏泽文捏了下鼻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这让我也太尴尬了。”
她就打算看一眼身上长疹子没有,她哪知道他好好地在外面检查摄像头,忽然就过来了。
王舒卉抿唇,尽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说:“有什么可尴尬的,你没看过黄片吗?”
柏泽文震惊地看着她。
平静无波的表情,戴着冷淡斯文的眼镜,一副完全不care被他看到了的样子。
还真是机器美人,不光学习上是个无情的刷绩点机器,就连在这方面都是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机器。
虽然都是朋友,但朋友也分男女,相处起来也得有分寸,柏泽文平时最多也就跟同性的朋友交流下黄片,哪知道现在。
他干笑两声:“行吧,你不介意就行。”
王舒卉说:“毕竟你刚刚都那么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了,你不会对好朋友起歹念,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柏泽文:“……”
不是没看过内衣,家里好歹有个妈还有个姐,他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当女的真辛苦,每次洗衣服还得额外多洗一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想法。
他不会对好朋友起什么狗屁歹念。
但前提是,他不知道这位好朋友的内衣是什么颜色。
可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就算有想法也必须得说没有。
于是他顺着她的话说:“那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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