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生分。”他灼热的鼻息扑进连厘耳朵里,惹来她仰起修长的脖颈短促喘息。靳识越笑,咬字暧昧:“厘厘。”
“太亲近。”连厘不满意。
“报复我?”靳识越眸色沉欲,并没有生气。
“是你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这么难伺候,喊你小姑奶奶怎么样?”
“不要。”连厘嗓音破碎,依然拒绝,“又小又老。”
靳识越双臂撑在她身侧,诱哄道:“叫男朋友。”
什么奇葩要求。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团火焰,似乎要将她融化在他的炙热里,连厘脸颊泛红,红唇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难抑甜腻的轻哼。
她说:“没有人称呼自己男朋友为男朋友。”
“叫哥哥。”
耳边萦绕着破碎的呼吸与哼唧,细白的指尖胡乱地抓着床单,他看着她乌黑长发被打湿,几缕发丝黏在白皙的脖子上。
连厘缓过一口气来拒绝道:“不要,像亲生的。”
靳识越闻言低低沉沉笑了声,嗓音沙哑性感:“那叫情哥哥。”
连厘是老实人,叫不出这三个字,她咬紧下唇,受着狂热狠戾的方式,不吭声。
男人触压的键不同,钢琴的音色也会发生极为丰富的变化。乐声过分狂热,连厘的嘴唇也不住轻哼,好似与琴音互相应和。
夜色在屋外的树枝上霎眼,雪,似舞蹈者的脚步,从窗台上滑落。
室内壁灯明亮,亮堂堂一片,却没有人提关灯。
漆黑的室外与暖橘色的房间泾渭分明,而海与天混沌一色。风一飘,海面上的褶皱就随之颤动,像绸缎上漂亮的纹理。风一吹,波涛汹涌,海面便涌起厚重的波纹,猛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zhuang碎了。狂风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驱赶着浪,无休无止。
连厘全身发软,心脏好像也跟着酥麻了起来。
闭眼后感觉更强烈更清晰。
两人的气息凌乱地缠在一起,她有些受不住。腰肢颤抖,心脏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不断地往下沉。
“不…我……”
她眼睛的水雾沾湿他的手掌,泪珠一下,又一下……毫无节奏地从颤动的睫毛坠落……
他总是冷静没多久,那种暴戾就卷土重来,让人忍不住渴望更多。
她的唇,红润,濡湿,水色晶亮。
都是他吻出来的痕迹。
靳识越眸色霎时暗沉,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摁,完全占有。
像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骤然而至,连厘小小叫了声,五指抓住他的手臂:“靳识越”
靳识越薄唇印在她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吻,轻哄着应:“男朋友在呢。”
“.”她紧紧攥住他结实的小臂,指尖都要陷入他肌肉里。
男人不厌其烦地弹奏每一首曲子,几乎接触了所有演奏方式,包括但不限于重力冲击的断奏和细致漫长的连奏。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厘有些招架不住这份霸道强势,连呼吸都带着颤音呜咽。
渐渐地,白色天光开启,炸开一片光亮。
暧昧撕扯至极限,连厘无法自拔,两条胳膊紧紧搂着靳识越的脖子,难以承受地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还在轻颤。
靳识越在她耳边叹出一口热气,声音低沉暗哑,一语双关,似哄似夸道:“真会咬啊,女朋友。”
季节更替,春潮降临,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带来的潮热和快乐。连厘抱着他坚实的肩背,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失神缓和余温。
她尚未平复下来,靳识越突然把她抱起来,面对面,有一点颠簸,连厘赶忙揽住他的脖颈。
男人低头同她额头相贴,盯着她的眼神灼热且强悍,像一头亢奋的猛兽,呼吸间都是即将掠夺的凶狠。
他声音哑涩带欲,问她:“是不是比上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