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声音光是听听,就知道铁定很疼。
还笑得那么漂亮给他们看,为什么会忽然病了呢?
夜月面上一怔,苦笑着扫过床上的男子,哑声道:“主子的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无耻!夜灵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
“娘亲,不许说这么粗鲁的话。”上官白狠狠皱起眉头,都是他们的错,才会让娘亲也变得这么不淑女。
“软的不行来硬的呗。”上官若愚嘴角一抖,喂喂喂,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他的脑子就不能稍微转弯一下吗?“有些时候,咱们不能太有礼貌,懂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么?该暴力的时候,就得暴力。”
“不会有大夫愿意前来的。”夜月满脸苦涩,“只要得知是为主子医治,他们不会出诊。”
“娘亲,咱们走吧,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久了,说不定连我们也会变成傻瓜。”上官白平静的开口,看向夜灵的目光里,总带着几分鄙夷。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上官若愚继续刺激她,有些人,给脸不要脸,不能纵容!“喂,那个谁,你就这么看着身为你家主子恩人的我,被人用刀指着?”
“额……”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太过,她讪笑两声:“哎哟,我就是随便说说。”
“可是,人家心里难过嘛。”上官铃嘀咕道,“白发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早上还好好的。”
哟,还是有讲理的人嘛。
我去。
“切,这种事还要我来教。”有这样的下属,难怪他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谈话间,房门外忽然有一抹黑影从高空降落,随后,夜月步伐匆忙的迈入房中,将手里提着的老头往地上一扔,噗通一声巨响,听得上官若愚一阵肉痛。
“由她去,她精力太旺盛,找点事做也不是坏事。”上官若愚头也不抬的说道。
夜月深有同感,“主子不该有这样的待遇,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不用不用,谁让我天生心肠善良呢。”她故作无奈的摊摊手。
“没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把夜灵挤兑得哑口无言,她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傻乎乎的听着他们俩羞辱自己。
“夜灵,你冷静一点,今天若不是这位姑娘,主子或许早就被问罪,移交给北海国了。”夜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字说得十分缓慢。
“我说过了,这事和我没关系。”她不悦的沉了脸色,“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上官若愚很是意外,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健康走向衰败?他的病情几乎是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恶化。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为主子出气。”夜灵恶狠狠的叫嚣着。
“夜月,连你也信她?就凭她,怎么可能……”夜灵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你做不到不代表娘亲也做不到。”上官白忍了很久,这下再也忍不住,出生替上官若愚说话,“最讨厌你这种自己不行,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行的笨蛋了,娘亲,我就说吧,做好事是不可以的。”
“多谢。”当听到她不会计较后,夜月明显松了口气,他不愿意让对主子有恩的恩人,和自己的同伴直面杠上。
为了主子的安危,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是必要的。
“恩,”上官若愚一脸认同:“早知道你们会忘恩负义,我还真就不该出手帮忙啊。”
上官若愚没好气的哼哼两声,冲夜灵得意的扬起眉毛,看见没?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娘亲,就这么放着妹妹不管吗?”上官白各种看不下去,为嘛他的妹妹总见异思迁?那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她掉眼泪做什么?
“这人是谁?”她吞下嘴里险些喷出来的茶水,好奇的问道,定眼一看,哟呵,这不是回春堂里拒绝医治二皇子的老大夫吗?
啧啧啧,看着对方狼狈的形象,上官若愚尊老爱幼的美德开始作祟,“大夫,您快起来吧,地上凉,坐久了可不太好。”
老大夫吓得脸色苍白,他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一路上的高空飞行,哪里是他这上了年纪的老人能够扛得住的?
“我去。”上官若愚赶忙收腿,改为蹲在椅子上,避免被这些污秽的东西沾上。
“好恶心。”上官白一脸嫌恶,这人也太不讲卫生了!
反倒是夜月,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他一直等到老人吐完,近乎虚脱的从地上站起来,才开口:“去,为主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