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香炊鸭盒,是以新鲜鸭肉,混和七种香料,烧制而成;一道佛掌羹,是用山产的多种野菜,以黑松木作柴,小火细熬,闻起来清香四溢,使人食指大动;一道天香一品糕,是用多种水果捣碎,混和蜂蜜、汁、香料,作出的甜品。“啊!果然……我就知道,今天惨了。”
小草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隐约猜到,白羽是想将自己留下转卖,充作饭钱。
“这小鬼是吃什么长大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在动乱的时代中,无论平民贵族,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有一技之长,而在兵荒马乱之际,飞黄腾达最快的途径,便是习武从军。
负责招待的伙计,脸色铁青,拦在桌前,沉声道:“客人!你们该不会想吃霸王饭吧!”
“小穷鬼!”
看清了布包内的东西,小草心里悲哀的一叹。
“当着我的面,你敢打他。”
白羽一双眼睛快要突出来,虽然见过这样的精美佳肴,但他还是要装,或者说演好他现在的角色。
布衣青年呆了一呆,想不到会遇上这等事,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男孩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意识虽然已经半昏迷了,但小手却出奇意料的有力,扯了几下,竟是扯不掉。
“你个臭小子,说好的给你爷爷我一百颗下品灵石呢?”
“是……谢谢白羽大爷。”
一个布衣青年,负手踱步,眼光在红墙上瞄来瞄去。
刚想再问,点的饭菜已经送到了,虽然是白羽乱点一通的结果,但因为饭馆水准高,却也是菜色精美,教人食指大动。
拿出那颗外阁给了的黑色石块,一面闪亮的屏幕瞬间便展现在了白羽的面前,白羽二话没有说,便开始搜索起最近奖励积分最高的任务。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白羽劈头就道:“小鬼,这次是本大爷心情好,算是你运气不错啦!”
小草黯然点了点头,她在家里,见过无数珍奇古玩,也对鉴赏石头,有一定的认识,知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这都是枚不值钱的石头。
“白…白羽大爷,听您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布衣青年指着衣服上的乌斑,怒声道:“赔我的衣服来。”
掉出了两个铜板。
“小草,好没新意的名字啊!”
嘟囔了几声,将男孩背起,朝街角的饭馆走去。
“他妈的…他妈的…真他妈的…本大爷怎么会这么倒楣……”
“混帐东西……”
彷佛在作某种宣誓般,她抬头说出名字。
“最近有什么好买卖啊!”
“嗯……还不错,挺顺耳的。”
“小鬼,你醒啦。”
“问这样的话,就代表你没见过世面。”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白羽傲然道:“自古以来,凡是成大功、立大业的英雄,都是在山里练成绝世武功的。”
“我……我没有钱…”
“我叫莉……不,我的名字叫小草。”
破烂的衣衫,发出阵阵酸臭,在那之下,是一副因为连续挨饿,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体。
“白……白羽大爷,您有钱付账吗?”
白羽大笑道:“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乞丐。”
那可怜的伙计,猝不及防,给砸得头破血流,汤水淋漓,倒地哀嚎。
白羽觉得该出手了。
眼前这个人,真是奇怪呵。
人们七嘴八舌地,在阳光下闲谈。
“这个时候被抓到,一定会被送回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说这种话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到,逼别人叫自己大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资格,与人大谈礼数。
“不可能吧?”
“什么话,怀疑本大爷付不出钱吗?”
看见小草的脸色,白羽直接装傻充愣,既然要演,那就演得像一点。
白羽一面大笑,一面把目光转向小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
也因为有着种种的好处,所以这条路子,可说是奖金猎人、甫入江湖,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为之趋之若鹜的捷径,事实上,也的确有不少成名英雄,是靠红墙出身。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小草忽然想起,白羽说,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住在山上,该不会,他今天是第一天下山吧!
“缉拿类悬赏,头号,邪恶军团首领司徒南,悬下品灵石一万颗。”这个军团还真是出名,朝堂、圣庙、武界都开出悬赏通缉令。
一拳挥出,将那名夥计打得飞了出去,一手牵住小草的小手,展开拳脚,指左打右,将冲来的夥计一一打倒,两人趁乱冲了出去。白羽拖着小草,连跑半里路,跑到南湖畔,直奔上了断桥。
“爷爷,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每天耗费心神写字帖很伤身的,而且……”
小草侧着头,暗自打量,在十几年的生长过程中,她也看过不少堪称高手的人物,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高手”,会当着别人的面,夸说自己练有绝世武功,一点高手风范也没有,更无礼若斯。
察觉背上几乎没什么感觉,白羽不由得有点奇怪。
“算了,放你一马,以后眼睛睁亮点,别再犯了。”
乞丐?哼!……
时近正午,城西角的红墙下,一群奖金猎人看着刚贴上的布告,议论纷纷。
南湖盛景,名传天下,自来便有无数搔人墨客,在此吟咏作对,相争风雅,“山外青山楼外楼,南湖歌舞几时休”,便是此地之最佳写照。
“白羽先生。”
白羽点点头,道:“既然是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千算万算,忘了这一条!怎么办?白羽面色不变,心中却是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嘿!这你就猜错了,本大爷从四岁起,就一直住在城东三里的地方。”
“去,都是守备队不好,把关把的那么严,让城里一个逃犯也没有。”
秋风送爽,杨柳轻摇,阵阵的荷叶清香,混合在风中,四处汤漾。
两双筷子,飞快的舞动,把桌上的食物,用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送进胃袋里。
白羽肉身之强悍,已超越凡人,这点饭后运动,自是不放在心上。
却可怜了小草,平时娇生惯养,几时有过这许苦劳,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将适才下肚的食物,一股脑地吐出来。
“有…有没有人追来?”
白羽假装抹去额上的汗,微喘道。
“大…大概…大概是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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