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顿时吓得肝胆欲裂！
凤九霄不动声色地道：“我问你话呢！”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孟昶瞬间感到了一股寒意袭来，如坠冰窖！
那是来自凤九霄的压迫感！
他立刻坐下！
刘公公顿时心头一松，然后小心翼翼地道：“我若刺杀蜀王，无论成功与否，我都难逃一死！我不能死啊！所以我同意参与刺杀蜀王的唯一条件就是我不亲自动手！在她们动手的时候，我有充足的时间逃离现场！只是没想到，被大人提前控制住了！”
凤九霄道：“也就是说，这十二个道姑就是替死鬼呗？”
刘公公咬了咬牙道：“不错！”
其中一个半跪的道姑立刻厉声道：“刘公公！我们拼死配合你行动，你却让我当替死鬼？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我们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凤九霄对着那道姑说道：“现在该轮到问你们了！老规矩，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保你们不死！”
刚才痛斥刘公公的那个道姑立刻说道：“好，你问！”在凤九霄强大的压力之下，她只能屈服！
对方根本动都没动，自己姐妹十二人便全被定在当场，不管他用的是妖法还是某种神功，总之事实证明，大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方的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今九妹被孟昶一怒之下用箭捅杀，谁敢保证下一刻命丧黄泉的不是自己？
凤九霄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我们是唐伶馆的，唐伶馆是专门表演歌舞的场所！家师公孙三娘，是大蜀公认的第一舞姬！”
“原来只关风与月。这么说你们是舞妓？”
“是！”
“你们不好好去挣钱，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莫非你们表面上是舞妓，背地里是杀手？”
“不是！我们不是杀手！”
“那你们学这一身武功是怎么回事？”
“自保！师父让我们学武功是为了保护自己！”
“好吧，看来无论你师父说什么你们都深信不疑。那咱们简单点，你师父为什么让你们来刺杀蜀王？”
“这个她没有明说，只交待任务，没有交待原因。”
“嗯，符合你师父的行事风格。”
“但是我听到她和别人的谈话，也就是今天的事，好像是驸马爷诸葛麒被蜀王杀了，她说一定要为驸马报仇！”
“报仇？你师父叫公孙三娘？”
“是！”
“一个复姓公孙，一个复姓诸葛，呵呵，那你师父和诸葛麒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不清楚！我们也不认识诸葛麒！”
“嗯，我估计你们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太多！总之师父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对吧？”
“对！”
“那你们来之前，就没担心过刺杀蜀王之后无法逃脱吗？”
“担心过！”
“担心过？那你们倒是挺挺勇敢的，明知必死，还敢赴死，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值得我们在所有人学习啊！”话里分明已经有了调侃之意！
那道姑突然泪如泉涌，“不是这样的！我师父说，你们尽管去，那些大宋高手绝对不会难为你们的，你们刺杀完蜀王以后直接出宫就行，没人拦你们！”
凤九霄神色平静，似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说我们不会难为你们？那你师父凭什么这么认为呢？她是怎么说的？”
那妙龄道姑泪眼婆娑地道：“她说，蜀王虽然投降，但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大蜀的影响力依然很大，一旦给他翻身的机会他肯定就会死灰复燃、东山再起！所以大宋皇室肯定想杀了蜀王以绝心头大患，但碍于名声又不想留下屠杀降将的恶名，因此不敢亲自动手。咱们去刺杀蜀王正好替他们分忧，他们感激咱们还来不及呢！”
什么？感激？
若不是副使大人在场，宋朝武官们都险些要笑出声来！
他们强忍笑意，不敢出声！因为谁也承担不起凤九霄的怒火！凤九霄身上有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那意味着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那道姑疑惑地问道：“难道我师父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赵光义实在忍不住，哼了一声！妈的，这公孙三娘简直是猪脑子！
那道姑听到大宋晋王的冷哼，立刻感到了对方强烈的不满！这与师父说的似乎大相径庭，但她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凤九霄皱眉道：“你师父看来是找到更好的徒弟了替代你们了。”
那道姑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们被抛弃了呗！”
“什么？”道姑有些不敢相信！
凤九霄叹了口气，“你们真是还天真又无邪啊，你师父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帮她数钱！我告诉你们吧，今天这种场合，蜀王绝对不能死！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他若死了，不管是谁杀的，都会扣在我大宋的头上，扣在晋王殿下的头上！如此一来，我们大宋军人、晋王殿下成了什么人了？滥杀无辜？诱杀降王？这以后谁还敢再相信我们说的话？”
那道姑说道：“这……”
也没看到凤九霄有什么动作，十一个道姑突然能动了，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突然卸掉了，她顿时感到全身无比轻松，可惜丰收站起来却已没了力气，不禁全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们的师父派你们来刺杀蜀王，就等于已经将你们出卖了！好了，你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来人！”
立刻有几个随军皇城司的武德卒出列。
“把她们押下去，好好看管，不得有任何伤害！”
“是！”
“王将军！”
王全斌立即站起，“副使大人有何吩咐？”
“派人全城搜捕公孙三娘！她身上牵扯不少敌对势力，务必一网打尽！”
“是！”
凤九霄看向赵光义，笑道：“晋王殿下，好好一场视觉盛宴就这么搅黄了，让你扫兴了，不如让刘将军舞剑助兴吧！”
赵光义笑道：“甚好！刘将军，那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哈哈，副使大人喜欢看你舞剑！”
刘光义尴尬一笑，“末将在副使大人面前舞剑，岂不是班门弄斧？”
凤九霄笑道：“你舞的肯定比我舞的好看，来吧！”
刘光义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尬笑道：“那就献丑了！”
从食案后走到前边，立定站好，眼神变得犀利无比，瞬间那个驰骋沙场、霸气侧漏的晋
刚要拔剑，却听一个声音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蜀山门下还珠子特来拜会蜀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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