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旺达又没什么关系，也没向小姑娘做过什么承诺。

为什么会心虚呢？

“这就是背叛别人的感觉啊。”

卡图姆的声音适时响起，“旺达和托尼，你现在只能二选一。”

“我谁都不选！”

布鲁斯没好气说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确实。”

空中闪过一道黑影，卡图姆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他如同往常一样，落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肉眼可见，布鲁斯的肩膀垮了下去。

“怎么回事，布鲁斯？”

卡图姆忽然严厉斥责道，“怎么几天不见，你的身体素质垮成这样了？居然连我都差点承受不动？”

“有没有可能是你变胖了？”布鲁斯反问。

“绝无可能！”卡图姆断然说，“你还学会推卸责任了？是跟谁学的？”

布鲁斯懒得回答，他将肩膀用力抬起，保持着两边的平衡。

“就当是负重训练了。”

布鲁斯心想，“死猫头鹰，敢骂我，那我不提醒你了，等到你最后胖成球，看你怎么办！”

想到以后猫头鹰的惨状，蝙蝠仔心里也是好受了许多。

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钻进了车门。

……

神盾局的总部三联体大厦位于华盛顿特区，但比起这个总部，纽约分部反而更重要一些。

毕竟，总部也许适合高层在养老，纽约分部，却更适合办事。

在前往纽约分部的路上，车后座显得格外沉默。

就连平时最闲不住的皮特罗，此时也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三个孩子坐在后座，皮特罗坐在最中间，他虽然神经大条，也发现两边的人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

他低头向旺达询问，“刚才你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突然生气了？”

旺达平时就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而现在也是。

只有她的亲弟弟皮特罗，才能在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许不同。

“你别问我。”

旺达冷声说道，“去问那个叛徒。”

叛徒？

皮特罗忍不住回头，看着布鲁斯，目光中带着询问。

她是在说你？

布鲁斯轻轻摇头，不发一言，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说实话，他现在也是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旺达在生气什么。

眼看两个人都不说话，皮特罗更难受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这种尴尬的氛围，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旺达有一种恐怖的直觉。”

猫头鹰站在布鲁斯车座后面，嘀嘀咕咕对他说道，“她能够感觉到，你已经开始想要接近斯塔克了。”

“什么叫我要接近斯塔克？”

布鲁斯忍不住反问，“这不都是你怂恿的吗？本来我就没想和斯塔克有什么交集。”

“瞎说。”卡图姆说，“你敢说你之前没有找斯塔克一起改进机甲的想法？”

“那不重要！”

布鲁斯说，“反正都是你怂恿的！”

“你也就会把责任推卸到一只猫头鹰身上了。”

卡图姆冷笑连连，“不过旺达可不管这些，她只会生你的气。”

“她凭什么生我的气啊？”

布鲁斯真感觉莫名其妙，有一种躺着中枪的无奈。

“我不知道。”卡图姆摇头，“我只是一只猫头鹰，怎么可能懂小女生的心呢？”

“你——”

布鲁斯所有的话都被哽在了喉咙里。

他依稀记得，当初卡图姆怂恿自己攻略戴安娜的时候，曾经拍着胸脯保证，他对如何攻略女生有十足的经验。

可到了现在，卡图姆又摇身一变，化身纯情猫头鹰了。

真是正话反话都让他说完了。

“旺达有病，你也有病！”

布鲁斯终于选择了投降，不想再和卡图姆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他看着前方，然后用余光瞟了一眼另一边的旺达。

对方还在生气。

“你就继续生气吧。”

布鲁斯心想，“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做错，现在不是你和我冷战，而是我和你冷战！”

除非旺达向他道歉，否则他再也不跟旺达说话了！

……

穿过曼哈顿的繁华区，霍尔先生将车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就从这里进去。”

霍尔先生说道，“你们也要记得路，我没办法每次都带你们过来。”

说到底，他也是特工，有时也有自己的任务。

“这个地方还挺好记的。”

皮特罗终于敢说话了，他探着头，努力记着周围的环境。

等到霍尔先生再转几个弯，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神盾局纽约分部，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店铺，外面贴着陈旧的招牌，如果再挂一个彩灯，简直就像是卖成人用品的地方。

布鲁斯他们在霍尔先生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家店铺。

只是跨过两道门，眼前的景色便瞬间一变。

原本陈旧的装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具现代风格的装潢。

走廊内人来人往，西装革履。

透过玻璃墙，能看到无数电脑屏幕闪着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不用在意他们。”

霍尔先生轻声说，“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办事人员，当然了，我也是。”

说罢，他轻车熟路带着布鲁斯他们，前往走廊的最深处，那个紧闭着的门。

“三十三号官员就在里面了。”

霍尔先生说，“还记得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们的吗？”

“不要紧张。”皮特罗回答。

“不对！”

霍尔先生指正道，“是不要歧视黑人！”

说罢，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敲过门后，里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请进。”

霍尔先生打开门，然后布鲁斯就看到，一个锃光瓦亮的黑色卤蛋，正对着他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