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发生短暂的触碰,接着。
岑子矜脑袋一歪,和曼草鼻尖错开,咬住了葡萄的另一半。
第20章
这场游戏最激动的就是旁观者了。
刚才曼草过来,大家就开始顾左右而忙其他,抠抠指甲,玩玩头发,摸摸膝盖,只留余光在观察。
岑子矜靠过去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不仅是岑子矜的朋友,那边曼草的朋友也站起来了,加上七七八八的旁观者,捂嘴的捂嘴,垫脚的垫脚,扒拉的扒拉,脑袋全往这边探,想看看到底亲上了没有。
只是可惜,两人触碰不到半秒,两人就分开了,露台光线不太明亮,这会儿都看不见两个人的表情。
旁观者又开始顾左右而忙其他,唯一能看见两人表情的,就只有她们自己。
都挺正常的,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个很简单很正常的事。
曼草表面微笑,还不慌不乱地嚼着葡萄,其实内心操的一批。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向。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她见岑子矜掩在发下的耳朵,在微微发红。
明明天花板的灯光是小黄色小绿色和小蓝色啊。
于是这么的,曼草又上头了,明明刚才还在心里骂走向离谱,见岑子矜这样,却又缓缓靠过去,乖巧对岑子矜笑了一下:姐姐,好甜啊。
说的是葡萄还是岑子矜,只能岑子矜自己解读了。
当然,岑子矜也不是吃素的,她立马对上曼草的眼睛,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确实很甜。
明明是因为周围吵闹,才压低声音在曼草耳边说话,但却好像是刻意为之。
曼草后退一点,坐直些,问:还吃吗?我再给你剥一个。
岑子矜:要。
曼草又挑了颗大的,一边剥一边说:吃完这个我要回去了,我朋友估计要骂死我。
岑子矜:好。
曼草弄好递过去,这次她没想干什么,也以为岑子矜会安安分分用手接,但没想到岑子矜用她的嘴接了葡萄。
也行吧,不算搞事情,岑子矜用嘴接她嘴里的食物,不是一两次了。
曼草没急着走,岑子矜在吃葡萄,曼草就坐着看岑子矜吃。
岑子矜:不走?
曼草:还有一件事。
岑子矜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什么?
曼草小声:别那么叫我了姐姐。
嘴上是求饶的语气,但桌子底下,岑子矜的手腕,已经被曼草紧紧握着,非常用力,乖乖的眼神下似乎藏着威胁,仿佛在指向岑子矜手无缚鸡之力被她压着的事。
好。岑子矜说。
曼草手松了些:说话算话?
岑子矜:算话。
曼草:出尔反尔呢?
岑子矜把声音放低,只有曼草能听到:那就我来做0。
曼草笑着舔了一下后槽牙,彻底把手松开:再见。
岑子矜点头:再见。
曼草离开之后,白婉是立马就靠了过来,她用肩膀捅了一下岑子矜的肩,问:稳了?
岑子矜摘一颗葡萄,直接捏进嘴里:可能吧。
白婉看起来无比开心,有点磕上头的感觉: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岑子矜双腿交叉放着,稍稍仰起头:不知道。
白婉:我觉得这次这个曼草,你们应该可以在一起很久。
岑子矜:为什么?
白婉:不知道,感觉吧,她看起来和你的前任们都不一样。
岑子矜不置可否:是嘛。
白婉补充:我看你对她也不一样。
岑子矜疑惑:是吗?哪里不一样?
白婉想了想:不知道,也是感觉,白婉笑了一下,被影响得也开始吃葡萄,并问: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就让她回去了,留下来跟我们聊聊。
岑子矜:以后吧,先跟我熟。
白婉:哟,好好好。
岑子矜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与之不同的曼草,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太乐观。
她的朋友们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回去就开始骂她,但不是因为她在岑子矜那边待太久了,而是。
什么情况啊?不是说没关系吗?怎么亲上了?
快点说快点说!怎么就搞上了!
可以啊曼草,默不作声还骗我们!过分!
什么时候的事啊?
曼草十分头疼:我现在怎么解释,你们都不信了对不对?
所有人:对。
曼草破罐破摔:那我和岑子矜配吗?
所有人:非常配。
曼草哭笑不得。
完了啊。
什么玩意儿啊。
她不要啊。
接下来,大家开始疯狂拷问曼草,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开始的?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御姐甜还是妹妹甜?岑子矜香不香?
曼草一个都回答不上,只能挑最后一个问题:很香。
群众们直接沸腾,并表示很满意。
林月惊讶:搞了?
曼草:没有。
林月:没搞你怎么知道岑子矜很香?
曼草很头疼:刚才亲亲的时候闻到的,行了吗?
林月的表情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行了行了。
夜渐渐深了,露台上的小团队们也渐渐散了,大家心照不宣地开始走动,开始今晚的大型交友。
只是不巧,今晚在场的,曼草没有一个看上的,所以这次的交友活动,她就算了吧。
手上最后一轮牌打完,大家看起来都累了,萱菁牵着小念说想四处走走,转头就离开,留曼草一个人无聊地在整理牌。
才把扑克牌装进盒子里,不久前刚离开的林月就回来了。
曼草把盒子扣上,问:要到微信了吗?
林月:没要。
曼草:为什么?
林月:有对象呢,没意思。
曼草笑了笑。
林月拿起桌上的饮料:你怎么一个人坐着?不去找你的子矜姐姐吗?
曼草拿扑克牌敲林月的脑袋:别跟着她们起哄。
林月咬着吸管嘿嘿地笑:我看你今晚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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