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一个花瓶。
今天的活动场地和第一天都在一个区,大概是因为已经第二天了,这个区域的人流量有限,所以今天来的人没有昨天那么多,工作也轻松了许多。
下午四点,曼草这边就已经结束了,她和同事道别,开车回家,不过快要到家楼下时,她还是拐了个弯,把车往岑子矜的公司那边开。
岑子矜的公司是很有名的游戏公司,上次岑子矜的专访稍有介绍,曼草也了解一些,岑子矜的这个职位,除了厉害,不知道还能用其他什么词来形容。
曼草把车开到外面的平地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她收起钥匙,正准备往游戏公司的大门走,但在经过大厦时,余光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隔着玻璃门往左边的咖啡厅里看,果然看到岑子矜坐在里面。
岑子矜的对面,两个男的,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一个看起来年近半百。
二十岁出头的男生,看起来却不是学生模样,驼着背还搓着手,一眼不发地坐着,此刻正在讲话的是五十多岁的男人。
曼草随便一猜,就知道这两位是什么身份。
曼草在岑子矜的视线盲区,他们三个这么一坐一对比,岑子矜的气质十分突出,就算她不说话只眨眼睛,都能明显感受到她给对面两人的气压。
曼草转身往停车场那边看了眼,她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决定不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聊的,是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曼草往玻璃那边靠了点,给岑子矜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过去后,曼草见岑子矜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她只稍稍低头,就看到了上面的字。
而后,她朝曼草的方向看了过来。
曼草在玻璃外,对岑子矜笑了笑。
岑子矜似乎有些惊讶,也有些愣神,她没有对曼草露出笑脸,还皱起了眉头。
曼草低下头,继续发消息。
曼草:方便吗?我想过去陪你
发完曼草再次抬头,见岑子矜再次把手机拿起来。
这次她不是一瞥就过,仿佛曼草发了一段很长的文字,她看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岑子矜看完了消息,也没有转头看曼草,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曼草抓着手机,心里有些焦躁。
咖啡杯被岑子矜放下之后,曼草见她把手机拿起来了。
两秒后,曼草的手机震动。
傲娇姐姐:过来吧
曼草马上收起手机,绕到后面,从咖啡馆的小门进去。
到了能听到聊天的距离,曼草仍旧没有听到那边传来聊天的声音,而岑子矜转头了。
刚才没有露出的微笑,这次转头,岑子矜给她补了回来。
咖啡馆是木质长椅,曼草走过去之后,岑子矜往里面挪了一下,把外面的位置让给曼草,曼草过去坐下,岑子矜就在桌下牵住曼草的手,就好像对面两个人不存在似的,问曼草:今天怎么这么早?
岑子矜忽略对面的人,但曼草没有办法,她还是稍微瞄了一下,把刚才因为太远而没看清的面容补充完整,接着收回目光。
今天人少,结束得早。
岑子矜把桌上的菜单挪过来:想喝什么?
对面尴尬坐着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子矜啊,是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岑子矜低头看菜单:没必要。
曼草余光见他噎了一下。
嗯?岑子矜片头催促曼草。
曼草看了眼岑子矜的咖啡:和你一样吧。
岑子矜笑: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
曼草说:我只是晚上不喝,晚上喝咖啡我睡不着。
岑子矜点点头,从手机小程序里,把曼草的咖啡点上,而后,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两位:你们还有事吗?
没记错的话,曼草正对面的这个人叫陈子信。
这个叫陈子信的人,听到岑子矜的话,立马就不开心了,他脸上开始有怒意,还看了眼岑子矜手上的菜单,看起来似乎想做抢过来,然后摔在地上的举动,但他没有。
最后他也只是咬牙切齿地说:爸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和朋友嬉皮笑脸?
人这么健康地坐在这儿,曼草真看不出来,这个病成这样,是病成哪样。
曼草看了岑子矜一眼,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一下岑子矜的手,接着露出天真的笑脸:爸?谁爸生病了?
岑子矜搭曼草的话:他爸。
曼草啊的一声,看陈子信:你爸生病了,和岑子矜有什么关系?
陈子信更生气了,她指着岑子矜:他也是你爸爸!
曼草也抬起手,她把陈子信指着岑子矜的手指握住,用力一掰。
陈子信:啊!操!
曼草仿若没听见,她转头问岑子矜:你还有爸爸啊?
岑子矜说:我没有爸爸。
曼草看着陈子信,手腕用力:你听到了吗?她说她没有爸爸。
陈子信:你他妈放开我!
曼草更用力了,陈子信脸几乎要扭曲。
岑子矜语气冷漠:嘴巴放干净一点。
见陈子信就要站起来反击,岑子矜又一个眼神过去,陈子信立马怂了,曼草趁机使力,陈子信痛得五官都扭在了一块:痛痛,放开我放开我。
陈子信的爸爸也连忙站了起来,将碰不碰的,盯着陈子信的手:放开放开,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话。
曼草轻轻一推,才放开他。
曼草抽了张纸巾,非常认真地擦手:两位,识趣的话现在马上滚,钱是不可能给的,岑子矜的律师团队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们以后再敢有半点想法,要么警局见,要么法庭见,她说完这话抬眸看陈子信:听得明白吗?
陈子信似乎想说什么,他爸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咖啡馆。
等他们人影消失不见,曼草转头就把岑子矜的脸捧住,嘴也撅了起来:哎呀,委屈了。
岑子矜正想说不委屈,曼草一把将岑子矜搂进了怀里,还轻轻拍她的头发。
算了,不说了。
岑子矜靠着曼草,缓缓笑起来,也环住了曼草的腰。
曼草的咖啡上了桌,她也没把岑子矜放开,两人一样的身高,这样抱着,其实岑子矜一点也不舒服。
不过她还是温存了好几分钟,把头埋在曼草的脖子里,闻曼草的香香。
过了好一会儿,岑子矜才开口说:我脖子疼。
曼草笑了声,她转头看岑子矜,用手心拖着岑子矜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过来些。
曼草问:你宝贝刚刚帅不帅?
岑子矜点头:帅。
曼草:就夸一个字?
岑子矜由心地对着曼草笑,眼神也放松下来,变得十分温柔,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说了句:你能不能永久标记我。
曼草被逗乐:你好诚恳啊,我仿佛真的能标记你。
岑子矜点头: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