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等着虞理的决战宣言,决定要是这小兔崽子说得过分,今晚就把她连皮带骨地扒了。
虞理的唇瓣动了动,话还没出来,先上手了。
她牵着了彭新洲的掌心,晃了晃:我要姐姐多给我上几节课。
语气转变太快,彭新洲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上课嘛。虞理彻底软了下来,眼角下垂,可怜兮兮的兔子一样,我们上次上的那种。
彭新洲看着这小鬼,一时分不清她这表情和这话,有几分假,几分真。
但有个感觉却止不住地往外冒,压都压不住。
虞理哪里是想上课,虞理是想上她。
第28章
时间不早了,两人比赛的规则便定的很简单,每人三局,每局十轮,最后累计分高者获胜。
第一局的时候,虞理成绩不错,没有和黄鹂拉开太大的分差。
等到了第二局的中期,业余和专业选手的差别就体现了出来,因为力量不够稳定,虞理开始出现比较大的偏差,而黄鹂一如既往,仿佛一个精准的出球机器。
第二局结束的时候,黄鹂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虞理连续玩了这么久,胳膊酸痛,抬手揉了揉肩膀。
黄鹂叫了暂停,对虞理道:我去下洗手间。
虞理点了点头,黄鹂路过彭新洲的时候,给她使了使眼色。
彭新洲跟在了她身后,虞理抬头喊道:姐姐,你干嘛去啊?
上厕所。彭新洲头也不回,一字一顿道。
我也去。虞理立马把手中的球扔了,小步跑到了彭新洲跟前。
彭新洲:
黄鹂:
成,膀胱都一个节奏。彭新洲手搭上了黄鹂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
虞理抿着唇跟在她们身后,丧眉搭眼的,很不开心的样子。
三人到了洗手间前,彭新洲一把拽过虞理,把人推了进去:快去。
虞理回头,满脸疑惑。
彭新洲压着黄鹂继续往前走:我们去另一个。
虞理:
黄鹂:
虞理没理由再跟上来,彭新洲和黄鹂走过过道拐了弯。
彭新洲放开了黄鹂,黄鹂偏头看她:我本来想问问你,待会要不要给虞理放水?
彭新洲没什么表情:现在呢?
黄鹂:现在我觉得你们俩这别扭还得闹一会儿,我还是放开了手认真比我的赛。
彭新洲笑了笑:你当然不能输。
两人重新回到网内时,虞理已经站在了球道前,也不练习了,只是干盯着。
黄鹂走过去,问她:累了吗?
不累,虞理道,只是它不受我控制。
黄鹂低头看过去,虞理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黄鹂当然理解这种感觉,拍了拍她的肩膀:日积月累的练习,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很快又开始了第三局,黄鹂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了,她没有任何失误,一出手就是一个十瓶。
虞理没空再把注意力分到彭新洲身上了,她盯着球道,快把它看的烧出一条火来。
结果自然是黄鹂获胜,最后一球落下时,彭新洲笑着鼓起掌来。
恭喜啊,她走到了黄鹂跟前,我这就再续一次年卡,一定记在你名下。
黄鹂很开心,手指在额头比一下:谢谢彭总!!!
行了耽搁你时间了,彭新洲抬手揉了下她脑袋,快回家休息。
嗯!黄鹂跟虞理道了别,脚步轻快地走了。
等人彻底看不见影了,彭新洲才把视线收回来,放到了虞理身上。
虞理去洗了把脸,脸上的水没有彻底擦干,眼睛看着湿乎乎的。
她默默地换了鞋,然后背上了自己的书包,跟彭新洲道:姐姐,那我回去了。
眼睛都没往彭新洲脸上看,看着丧极了。
彭新洲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虞理在她的印象里,永远是自信的,欢快的,充满元气的。
现在眼睛垂着,只能看见翩跹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子,脸颊鼓鼓的,还挺可爱。
回哪儿去呀?彭新洲道,这个点了,宿舍楼门都关了?
虞理道:我可以跟宿管阿姨说一声。
彭新洲抬起自己的手腕递到了虞理面前:你看看时间,人阿姨不用睡觉吗?
虞理瞄了眼,时间是真的很晚了,加上她回去的路程,到学校得一点多了。
那我找个酒店住。虞理睫毛忽闪两下。
成。彭新洲转身往外走,推荐你一家店,各方面还都不错。
虞理这个时候倒是很机灵,问她:姐姐开的吗?
彭新洲:我有股份,可以给你打折。
虞理:跟我们那次去的是一家吗?
彭新洲:是。
虞理:有墙后面空着的画吗?
彭新洲笑了笑:那种奇景不是哪里都有的。
虞理加紧两步,走到了彭新洲身边:墙为什么是空的,我还不知道呢。
叫你去的时候你不去,现在没机会了。
哦。虞理应的弱弱的。
两人出了游戏馆,便有车到了他们面前。
车不是虞理熟悉的车,但司机是虞理熟悉的司机。
嗯?虞理愣了愣,姐姐也要一起过去吗?
彭新洲上了车:不然呢,我不睡觉吗?
虞理脑袋里叮的一声,猛地抬起的眼睛,黑黢黢的瞳仁又亮了起来。
上不上?彭新洲道,不上我们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虞理一迭声地应着,赶紧钻进了车里。
只是虞理没想到,她们去的酒店竟然是机场旁的。
姐姐明天要出差吗?进入酒店的时候虞理问。
嗯。彭新洲道,一周总要出两次的。
虞理看着她,真心实意地道:姐姐辛苦了。
彭新洲侧头看看她,笑了笑。
虞理见她这会情绪平稳,没什么嫌弃她的样子,便往近凑了凑:那姐姐有什么文件需要处理吗?
你不睡觉了吗?彭新洲问。
为了姐姐可以不睡觉。虞理回答得很迅速。
彭新洲没应她,在前台办完手续后将房卡递给她:明天要几点回学校跟司机说。
我自己打车。
用你自己打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