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那你姐,都为你好。
陆淼:又不是我要来这种地方的!又不是我豁出命陪人喝酒的!是她在做错事!我才是为她好!!!!
彭新洲有些惊讶,看向陆路:原来是这样啊。
陆路没理她,盯着陆淼: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陆淼愣住了,说话声音都有些颤:跟,跟我没关系?
她顿了顿,一下子炸了:那你管我个屁!我也跟你没关系!!!
陆淼用力把陆路抓着她的手给掰掉了,然后拉着彭新洲就往里走:彭总你在哪儿玩呢?带我好不好?我陪聊陪喝陪玩什么都可以。
彭新洲最近被虞理整得挺气不顺的,陆路明嘲暗讽了她好几次,现在是可以报仇的时候了。
成,姐姐带你玩。彭新洲往后看一眼,绝对比你跟着她有意思。
陆路站在原地没动,盯着她俩。
彭新洲等她反应,等到都进了屋了,还没等来。
房门推开,屋子里的人看到彭新洲出去一趟胳膊肘里多了人,都兴奋起来。
哎呦,彭总出去是接妹妹去了啊!
这哪里来的小妹妹啊,水灵灵的。
要知道彭总带人,我们刚才就不勉强你了嘛!
快快快,这边坐这边坐。
又嘈杂又猥琐,灯红酒绿。
陆淼脚下走得没那么顺滑了,刺刺拉拉的。
彭新洲把她带到最偏的沙发上坐下,扬声笑着道:这我妹妹啊,你们嘴上都把着点门。
大家都笑起来,方菲站起身说了个段子,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彭新洲挨着陆淼玩手机,陆淼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乱七八糟的。
过了会儿,她尝试和彭新洲说话:彭总,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声音小小弱弱的,听起来有些可怜。
彭新洲看向她:玩啊。
陆淼:这么玩真的有意思吗?
彭新洲笑着道:赚了钱就有意思了。
所以还是为了赚钱吗?陆淼的神情认真起来,您都这么有钱了,还要这样赚钱吗?
彭新洲:
彭新洲: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
对不起陆淼嘴一瘪,都快哭了,我就是觉得,生活其实不需要那么多钱,要是为了赚钱总去干自己不乐意的事,那不就违背赚钱的初衷了吗?
彭新洲:我挺需要钱的。
陆淼:您肯定是想赚更多更多的,但我姐还需要吗?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普通人啊。
彭新洲顿了顿:那你得去问她。
陆淼低下了脑袋:她什么都不跟我说,她知道我对什么过敏,爱吃什么,但从来不跟我说正经事情。
彭新洲看了看手机,陆路刚发过来的消息还热乎着。
【帮我照顾一下陆淼,别让她喝酒。】
彭新洲挑了挑眉,她可从来不给别人看孩子。
她也不是什么知心大姐姐,家庭关系心理咨询师。
她但凡好心,肯定是有其他阴谋的。
比如,这下总算是有借口,把虞理生拉硬拽过来了。
你说的正经事指的什么?彭新洲敷衍地问。
店里有没有什么麻烦,店里营业额有没有下滑,店里打架的人后来有没有来报复陆淼一长串地叨叨。
彭新洲随便录了段语音,给虞理发了过去。
十分钟后,虞理才回过来了消息。
【姐姐,你和陆淼在一起?】
彭新洲没理,继续和陆淼聊天。
半分钟后,手机又震了震。
虞理:【姐姐,你们在哪里呢?】
彭新洲心里舒服一点了,但也只有这一点点。
这段时间,她俩倒也不是完全没交流,虞理偶尔会给她发两条微信,但内容都没什么实质的东西。
甚至有一次彭新洲说有事要过去实验室一趟,虞理立马就回她啊,那太可惜了,我今天要回学校,不能陪姐姐了。
彭新洲:微笑。
彭新洲承认自己享受虞理追着她捧着她的感觉,也承认自己想见面又不直说非得等别人盼着想着才可以的行为很作,但彭新洲就是这样。
起码现在必须这样。
因为鱼还没上钩。
手机又振动了两下:
虞理:【姐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虞理:【我打不通陆淼的电话。】
彭新洲问陆淼:你手机呢?
陆淼飞舞的嘴停下,一摸兜:坏了,落我姐那里了。
彭新洲凑近手机给虞理发语音:陆淼喝多了,我们在会所里,她抱着我不撒手。
陆淼:!!!!
陆淼瞪着眼睛看彭新洲,脸通红:彭总我没有
彭新洲把胳膊递了过去:你有。
陆淼唰地往旁边挪了一大截,上上下下看她:彭总我就刚才气头上挨了您一下,我现在真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有。彭新洲抬了抬下巴,道,你配合我,我帮你和你姐谈谈这事。
啊。陆淼愣住。
她和陆路之间的矛盾,还真没人能在中间说一说。
她俩年龄差得大,没什么共同朋友,主要是陆路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朋友,实在是少。
她埋怨陆路不和她说正经事、心里话,但思来想去,那些陆路认识的人,她也想不出哪个可以问出陆路的心里话。
现在看来,彭新洲或许可以。
彭新洲和陆路认识的时间挺长了,但由于陆淼见了彭新洲就跑,所以这两人到底感情如何,她并不是很清楚。
但毋庸置疑,彭新洲是优秀的,彭新洲说谈谈,那肯定就谈得出来。
陆淼握了握手,兴奋起来。
她直面彭新洲,看着她的眼睛:成交。
彭新洲:看来你两关系不怎么样么,卖朋友卖得这么快。
不不不不陆淼直挥手,我和虞理关系很好的,我这不是卖朋友,我这是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不会做对虞理不好的事情
彭新洲抬了抬手:停。
陆淼暂停住。
彭新洲:从现在开始,装醉,不许说话了。
陆淼:有些早。
彭新洲:嗯?
陆淼:¥#@
彭新洲给她竖了竖大拇指。
虞理赶到会所的时候,彭新洲和陆淼刚从包间里出来。
陆淼果然如彭新洲说的那样,双手双脚都恨不得缠到彭新洲身上去,死都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