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点点头:你好,彭总。
你好你好,快坐。彭瀛涠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请她们坐下又很快拿过来菜单,新洲你想吃什么?还有你的小
彭新洲:我们是来谈事情的。
彭瀛涠:那也得吃饱了谈呀。
彭新洲:跟别人要吃,跟你就没必要了?
彭瀛涠摇摇头:那不行,别人有的我也得有。
彭新洲一字一顿:彭,瀛,涠
诶诶诶,好好好!彭瀛涠一把扣起了菜单,蹙着眉头,说!说完再吃!
彭新洲伸手指了指虞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合适的人选。
虞理对。彭瀛涠转头,非常温和,以前就老听新洲提起你,今天见面
彭新洲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提了,你说正事。
彭瀛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没了,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有点吓人:不行。
彭新洲:什么不行?
彭瀛涠:哪哪都不行。
虞理的紧张又上去了,插进去句话:彭总觉得我哪方面欠缺可以具体提出来,我会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不足。
彭瀛涠看向虞理的时候,又恢复了和煦:跟你关系不大,我是说新洲的计划不行。既然计划都行不通,那选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虞理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计划,来之前彭新洲并没有跟她说过。
她看了大片大片的采访,但最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这导致她现在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
虞理攥了攥手指,脑袋里飞速转动,想要侦破这计划。
彭新洲抬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将她纠在一起的手指一点点四两拨千斤地划拉开。
但这都是桌子下面的小动作,面上的彭新洲看都没看虞理,专心攻克彭瀛涠: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除了等。
不然呢?彭瀛涠摊摊手,在他什么都没干的时候,就报警把他抓了?
彭新洲:他已经开始了。
彭瀛涠:他已经不是方新的一员了,做起来没那么容易了。
虞理理出来头绪,道:我可以去。
彭新洲和彭瀛涠要说的话都停了,同时看向她。
虞理:但恐怕得麻烦彭总帮我暗里安排一下,最好是让我在方新犯一点严重的错误,被扫地出局,这样更有利于取得敌方的信任。
彭新洲:????
彭瀛涠:????
虞理:我专业是有的,既然很早之前他们就派人找上我了,就说明他们是需要我的。
既有技术,又有仇恨,当然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还有很强的忍受力,在计划成功之前我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也请你们不要怀疑我的忠心,毕竟我是
说到这里,虞理顿了顿,看向彭新洲:和姐姐有关系的人。
两人眼神交汇之时,彭瀛涠终于得空插进来句话:你们俩什么关系?我想的那个关系吗?认识多久了?到什么阶段了?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虞理的脸唰地红起来。
她实在没想到彭新洲的家人居然这么开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都替她问出来了。
虞理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她看向彭新洲,这个时候自然是由彭新洲做主的。
但彭新洲愣了好一会儿,眉头都快蹙出条皱纹了,才终于开了口:你说什么?
彭瀛涠:我说你们
彭新洲:没问你。
虞理小心翼翼:我说和姐姐有
彭新洲:不,上面,上面,再上面,那一大段,你总结一下,什么意思?
虞理擅长做这种题,她言简意赅地道:我做卧底。
从彭致找她开始,虞理就在想这事了。
彭致那么聪明的人,要想搞破坏,堵肯定是堵不住的,不如顺水推舟,来个谍中谍。
刚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还在努力地搜寻相关法律条款,与自己的道德底线拉扯。
但后来她看到了彭新洲哭,她把彭新洲压在了浴缸里这底线便随之不断后退。
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虞理这两天总是会想起她和彭新洲真正的第一次见面,那个被她遗忘许久,但好像被彭新洲记了许久的初次见面,画面越来越清晰,瓢泼般的大雨,白茫茫的剧烈摇晃的世界,还有那个没有撑伞的人。
她是有多难过,才会让那么美的自己,狼狈成那个模样。
虞理感受到心痛,迟来的心痛像迟钝的刀子割肉。
她想和彭新洲谈那场雨,想让彭新洲减轻痛苦,甚至想以牙还牙替彭新洲报仇。
她还没来得及说,但好在彭新洲同她心有灵犀,在做同样的安排。
刚才从他们的对话里,虞理都听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彭新洲看着她道。
虞理侧了侧身子,同彭新洲对她做的一样,抬手抓住了彭新洲的手,给她力量:我去众翼做卧底,姐姐你说得对,我可以的。
彭新洲却猛地甩掉了她的手,站起身道:可我没说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第67章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
虞理看着彭新洲,彭新洲瞪着虞理,反倒是彭瀛涠先开了口:我觉得小朋友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不行!彭新洲很凶地否决了他。
诶诶诶,不行就不行,你莫要激动。彭瀛涠抬抬手,坐下说话,坐下说。
彭新洲提了包往外走:没什么好说的了。
虞理愣住,彭瀛涠催她:快快快快追上去,是真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
虞理冲他点点头,不再犹豫,追了过去。
两人来餐厅的时间其实不长,这便又双双出了餐厅,进了停车场。
老王正躺在驾驶位上休息,看她俩过来,赶紧坐起身,问道:回公司?
彭新洲一把拉开门:不回,去醉。
好。老王抬了抬手,催虞理上车。
虞理在彭新洲开口前钻了进去,在紧挨着彭新洲的位置坐下。
车子启动,车里静默。
直到过了两条街,彭新洲才仿佛松了那口气,对虞理道: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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