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入江正一拦住了她,开始旁敲侧击了解现在的情况。跟在智子公主身边这么久的侍女虽然奇怪主人家为什么要问她这些问题,但还是悉数告知。好在入江正一的很多问题问的非常高级,让人抓不着把柄,让侍女只当是入江正一想要回顾一下这些内容。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入江正一不再询问,抬起手让侍女退下。
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也许会露怯。但入江拿出了曾在密鲁菲奥雷工作时的气势,让一旁的侍女暗自心惊,心想自己的女主人果然还是对火之国充满怨气,她只盼到时候两人不要吵的太难看,不然土之国大名那里也不好做。
最后,脚步声停了下来。门外人的影子印在了纸质的门上,透过轮廓,入江正一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只手抬了起来,将门从外面拉开。
入江正一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向对方,反而先是低垂着眼眸,心中琢磨了一下女性的心理之后,才慢慢地将目光投射到对方身上。
然后,他脸上那副温柔中年女性的浅浅笑容,一秒破功,变成了曾经背着枪去血拼前的样子。
早上好,美丽且迷人的智子。少年用咏叹调说出这一段话语,虽然日语的发音配合着咏叹调总让人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入江正一没有说话,他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是他被白兰强吻之后,同他的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交流。而且,他还是以现在这幅女性的样子同对方见面。
入江正一垂下眼眸,有了转身逃避的念头。
对方的表情并没有逃过白兰的眼睛,他的余光看到躺在里面的傻瓜少年,指了指入江正一身后的侍女,你把那小子拖出去。
诶?侍女猛地抬起头,似乎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
对于踏进未婚大龄女性房间里的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羞耻心的白兰再次笑眯眯地将十分恶魔的提议重复了一遍,是让我动手吗?
侍女愣住了。
白兰耸耸肩,你身边的侍女看起来完全不行呀,对于颓废的你来说,完全无法照顾你的生活,所以还是由我来代劳吧。
于是,在侍女惊悚的目光中,火之国大名一只手将昏睡中的公主养子拎了起来,然后连带着被褥扔到了走廊外。
而外面那群火之国的侍从们仿佛已经习惯了大名如此作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倒在外面的公主养子。
侍女气得咬牙切齿,就算对方是火之国的大名,但如此对待一国公主,未免也太过张狂了一点吧。
正当小侍女准备为女主人出头的时候,她直接觉得脖子一紧,再一转眼,她竟然也像公主养子那般,被少年提溜了出去。
在将屋内的无关人士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少年拍了拍手,对自己随身的侍从说道:给这位小先生找个房间安顿一下,我和智子公主有事情要谈,一会不要来打扰我们。
侍从自然不敢违背白兰的意思,颔首应答。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也许在入江正一和白兰看来,只是他们二人之间在普通不过的一次会面,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完全就是火之国大名不知礼数,惦记着土之国的智子公主。
你来这个世界有多久了?入江正一通过白兰刚才的话语,推断白兰到来的时间。在他那里,时间只过了一天不到,而白兰在这里的样子,却很明显,像是待了许久。
差不多有个半年了。白兰坐在软垫上,眼神几乎没从入江身上离开。
两个世界存在的差别,很适合你们训练,杰索那里同我们的时间流速差不多,你们在这里可以得到更快的提高。入江正一才和白兰分开不到一天,尤其两人发生了那般暧昧的举动,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小正一见到我就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白兰叹了一口气,小正只是一天没有看见我,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可是将近半年没有见过小正呢。
入江正一正公事公办的说着计划,被白兰这么一打岔,话语停了下来。
成熟迷人的夫人看着少年,白色的里衣领口几乎将整个脖子包裹住,女性的驱壳内是男性的目光,这样的组合让白兰都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句。
半年吗?入江正一轻声道。
白兰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风轻云淡的,恩。
入江正一不知为什么,一时间语塞了。
他心里知道白兰这个小恶魔现在绝对是在利用他的愧疚,但是他的心却止不住的想要向少年的位置靠。
这段时间,完全在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生活着虽然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生活中没有了小正,还真是有些无聊的体验呢。白兰说到这里,垂下眼眸,白色的头发都软趴趴的耷拉在脑袋上,就像一只蔫了的小白兔。
入江正一,不要心软,他就是个小混球,完全是在演戏!
这样的想法飞快地在入江正一的脑海里闪过。
然而
你坐过来一点。入江正一轻声道,他的眼睛看向一旁,就是没有看白兰。
白兰向入江正一的位置挪动了一些。
入江伸出手,但又觉得奇怪,最后还是咬咬牙,抱了抱少年,辛苦你了。
在入江正一看不见的地方,白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于是,入江正一刚要收起手离开白兰的时候,少年单手将他按回了床铺之上,然后另一只手撑在他脸颊旁,少年眼中含笑,将入江正一整个人置于自己的范围之下。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个异世界,小正只是想用拥抱就敷衍了事吗?
嘴上逗弄着入江正一,白兰心中却在想着其他事情。
在入江正一身上,他体会到了和太宰治相处时完全不同的一种模式。
太宰治自由的就像风一般,琢磨不透。而入江正一,就像晚归时,永远停留的那盏灯,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在那里。
入江正一的脸颊以目光可见的速度微微泛红,这并不是他的错,完全是这具身体太过感性。而正当他抬手要推开少年的时候,房门被他人一把拉开。
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入江身上的白兰和被白兰压在身下的入江一起看向门口。
站在那里的文江夫人嘴巴张开到似乎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打扰了。老妇人连忙关上门,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你们继续。
在门重新被关上之后,入江正一问:那是谁?
白兰道:这具身体的便宜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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