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姿势关系和吹石挨得极尽的妖怪嗅嗅她的头发,满意的弯起眼睛。
“狐狸,她的头发我收下了,烧掉之后会是不错的香辛料。”
吹石唾了口,“变态!”
妖狐藏马皱紧眉头:“和她废话做什麽,杀了她!”
妖物听话的收回手,偷袭得逞的爪子从她身体裡抽出来,动静就不用说了,看那些稀裡哗啦往下流的血和肠子,看著就疼!
吹石基本疼的失去知觉,麻木的将丛云牙往妖狐藏马身体裡捅的更深,还转了一圈。
妖狐藏马抽抽眉头,“哇”一声,呕出更多血。
一旁因为操纵者重伤失去力量来源的亡者大军风化成灰,而那些嗅到支配者血味躁动的植物则被另一个支配者的气息压制,刚刚还拥挤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洞穴深处,此时居然宽敞的有些泛起冷意。
妖狐左看看,右看看,随便的样子不像是被特意找来的帮手,而是个看戏的。
“你们两个是在比谁吐血更多吗?”
他既没有在妖狐藏马被袭击时帮忙,也没有在吹石动手时先一步阻止,而是在完成妖狐藏马的嘱托之后凉凉嘲讽,冷眼旁观的说道:“互相伤害!”
妖狐藏马面无表情的将丛云牙从自己身体裡拔出来,踉跄后退数步,捂住不断流血的肚子,目光冷冷的盯著和自己动作差不多的吹石。
光看伤势,吹石比他凄惨的多,藏马肚子是破了个洞,但她的大洞可以从这头看到那头,基本透著风。
“为什麽?”吹石无意识挪动脚步向著一块掉落的岩石边靠过去,接著贴著石体表面跌坐在地,呢喃自语,“是我大意了吗?”
“不是哦,”出乎意料的在这个时候好心肠的妖怪一拂过肩膀的黑发,眯起狭长的眼睛,“你中毒了啊。”
“中毒?”
不好,眼前开始发黑了。
失血过多的吹石用力甩甩头,努力保持清醒。
妖狐似乎也意外她的顽强,这种连心髒都被挖掉半边的致命伤她居然还能活下来,出于敬意他不准备让她死不瞑目。
“狐狸可是非常记仇的,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身上被下了标注猎物的荟衫汁,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害的,而且非常稀有,大多情况下根本没有拿出来战斗的余地,但是有一点儿,这东西不能落到植物的支配者手裡,因为支配者有能力使用任何植物,所以荟衫汁会是最有效的标记和毒物。”
“……标记……毒物……”
吹石感到脑子昏沉沉的,对方说什麽她已经听的不太清了,但还是凭本能的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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