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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季默——鸣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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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想不起上一次起这么早是什么时候了,顶着一张阴沉的脸站在队伍末尾,耳旁是周宏熙紧张的念念叨叨:逃得过高考,逃不过可科举,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他听得烦,没事做默背起白苍梧这些天给他归纳的知识点。没想到白苍梧此人看起来跟古道热肠之类的词完全没关系,却尽心到这地步,季默自问是做不到对关系一般的人这么上心的。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旦带上怀疑的心情,就不难发现白苍梧看他时目光不经意间透出的探究之意,加上黎修成先前的那番话,季默姑且当他是嗅到同类的味道了,才对他表现出亲近结交的意思。但假如白苍梧是抱着想跟他发展点什么的心思,那就算了,被这个人黑幽幽的眼眸一瞅,季默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好像他背后存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二人全身上下都被搜了一遍,确认没夹带小抄,才被放进去。季默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科举的场景,轮到自己亲身上阵觉得还挺新鲜。

旁边周宏熙面色都白了,抖抖索索道:修齐,怎、怎么办,我有考前恐惧症,想上茅厕

季默有点嫌弃地斜眼瞅他,微微摇头。

县试作为童生试的第一场,考题不会不难,话虽如此,但通常每次都要刷下一半的人数,像季默周宏熙这样没有基础只靠临时抱佛脚的就属于危险对象。每个考生独自占据一个极小的单间,门口横着一块木板当案桌,坐下后转个身都难,季默已经不想吐槽,把手指搓热后,给毛笔蘸上墨汁,略作思考便低头书写。

县试考三场,每日一场,一日两餐,还只能吃考场提供的白水馒头咸菜,三天过完,季默感觉肠胃里的油水被刮了一遍,嘴里淡出鸟来。

周宏熙脚步虚浮地步出考场,身子摇摇晃晃随风欲倒,像他这样的考生并不少见,因此也不算特别引人注意,季默扶着他,别叫他真倒下了。直到身后完全望不见考场的影子,周宏熙才恢复正常。

没事了,我这是心理作用,被吓的,一出考场就好了,哈哈哈。

季默:

答题的时候我手一直抖啊,墨水差点滴在纸上了,你有没有?

季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跟你一样?

翌日,彻底复活的周宏熙约上季默和白苍梧下馆子,点了油光红亮的红烧肉大快朵颐。其实在大梁讲究些的人家是不吃猪肉的,认为猪肉脏,只有下等人才吃,而季默三人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不在乎这个,反而吃得挺香。

这酒没味。周宏熙拿起酒壶,给季默和白苍梧满上,我们那我以前喝过一种麦酒,酷暑时冰镇一下取出来痛饮,冰凉爽口,特别过瘾。

白苍梧微撩了下眼皮看了看他。

满足过口腹之欲,周宏熙意犹未尽还想续摊,提出去花街一逛,季默当下就要回去,却被他揽住肩膀不让走。

去吧,去吧,那儿的姑娘个个美貌如花温柔似水,修齐兄不想见识一下吗?周宏熙眯眯笑着有点儿猥琐。

季默拂掉他的手,转身时没防备撞到一人,抬眼一看,竟还是熟人王堂越。

真是巧了,在这碰见三位,在下正欲往安乐街去,三位无事的话不如一块?

好,好!周宏熙兴致高昂,一口答应。

王堂越本来随口相邀,一听有人应和,登时来劲了,和周宏熙一起好说歹说将季默和白苍梧也拉了过去。

潇湘楼里的姑娘虽不是最美貌的,才艺却是最好,婉儿姑娘也在此。王堂越识途老马一般将他们带到一家花楼里,老鸨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

王妈妈,请唤婉儿姑娘来。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真是对不住,婉儿昨个吹了风,一早醒来就感头痛,到现在也没好,是见不成贵客了。

王堂越有点扫兴:这样,那青梅呢?你可别说她也不能见客。另外,再叫几人过来跳舞。

是,是。

老鸨陪笑着退出去,过了一会,有仆人进来上酒菜糕点,随后一女子怀抱琵琶领一队乐师舞女入内,正是上次见过的婉儿。

婉儿姑娘不是身体不适吗?王堂越问道。他细看婉儿脸色的确有丝苍白,老鸨所言不是谎话,心里那点不舒服便消散了。

不过小头痛罢了,吃了大夫开的药已好多了,听妈妈说诸位公子来了,婉儿自然不能怠慢。

季默听着王堂越与婉儿调笑,随后婉儿奏起琵琶,靡靡之音悦耳,他却有些昏昏欲睡,早知就算拂袖而去也不来这个地方,他又不喜欢女人,也不爱看软绵绵的舞蹈。

乐声不知什么时候止歇了,舞女靠拢来坐到他们中间,季默的身边也不例外地依偎了一个女子,柔软无骨的身躯、甜腻俗气的脂粉味,令他不适应地皱起眉。

公子爷,奴家给您倒酒。温暖的躯体贴得更近,吐气近在他的颈边,涂着蔻丹的手举着酒杯送到他唇边。

季默侧过身避让了下,接过酒杯自己喝了,那女子再想倒酒时被他制止了。

片刻后,季默感到体内涌上一股燥热,逐渐有向下腹部汇聚的趋势。察觉到酒里可能添加了料,他眼眸沉了沉,看向其他几人。

周宏熙这家伙,刚才就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当水喝,这会已是两颊潮红,目光泛着迷离,深情地凝视着身旁的舞女,仿佛她是自己最爱的情人;白苍梧神情仍然淡定,只是眼尾浮现微红;至于王堂越嘛,举止越发轻浮放浪了。

王堂越发现季默的目光,竟然猜到他的想法,举起酒杯来晃了晃,陶醉地将酒送入口中,嘿嘿笑道:修齐兄,他们这的酒啊,可是好东西,王妈妈轻易不拿出来招待的,连我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到,你今日运气不错。

闻言季默不知该吐槽什么好,想来这酒有些壮阳补肾的效果,对来欢场找乐子的男人当然是求之不得,对他来说反而添麻烦,少不得又得自个解决,大概这一世过完,他能练出神之右手,季默不无悲观地想道。

正当他琢磨着要告辞之时,她身边的舞女忽而起身,换了一个人来,却是婉儿。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在浓重的脂粉味中若隐若现,暂且拯救了季默饱受摧残的鼻子。他眉头一松,对她点头示意。

婉儿双颊浮现着薄薄的红晕,更添姿色。黎公子,上次您吹奏的曲子奴记了个大概,只是用琵琶弹奏难以契合此曲的□□,等下能否请公子点评一番?

可以。

那么此处人多嘈杂,不如请公子移步客房,让小女子弹给你听?婉儿说罢,娇羞地低下头。

数道暧昧的视线朝他射来,季默暗自无语,还未开口拒绝,就听白苍梧道:姑娘还是留在此处弹奏,让我等也能欣赏一番。

哎,无事,姑娘你尽管和我修齐兄去客房,让他好好与你指教,我等下次再听也无妨。王堂越口气暧昧地说道。

婉儿眼波流转,如水般瞧了季默一眼。

本要拒绝的季默一转念,起身说道:甚好,婉儿姑娘,我们走吧。

其他人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此话一出都愣了愣,白苍梧陡然沉下了面容。

随之王堂越就笑道,请吧修齐,不必在意我等。

跟随婉儿步入一间雅致的闺房,她果真弹了遍琵琶版的《天空之城》,季默听完平平淡淡地说了句甚好。

婉儿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低头一笑,烛光映衬下颜如桃李。要不是季默是gay,这会就该心猿意马了。

季默环视了一下房间,问:可否借姑娘的软塌一躺?

婉儿面颊绯红,轻轻颔首,莲步轻移,抬起手来就欲替季默宽衣解带。

不必劳烦姑娘,我有点酒意上头,借你软塌一躺,片刻后就走,姑娘莫需理会我。

婉儿脸白了一下,向后退开,强笑道:那公子好生休息吧,要婉儿传下人送醒酒汤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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