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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季默——鸣筝(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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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鸿第一次见他露出感兴趣的模样,财大气粗道:你喜欢这个?本王再叫人送些来。

季默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将它套进自己的大拇指,大小刚好合适。

对了,立冬那日的皇宴,你与本王一同出席。夏允鸿忽然说道。

那不是只有王公大臣才能参加吗?季默回道,不去。

皇宫盛宴啊!我去,我去!

一旁的周宏熙听到,立刻举手大表心意。

他如今已知晓夏允鸿的身份,不过看上去对后者并没有什么的畏惧感,这点倒不像黎修成那么怂。对季默和夏允鸿的关系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仍然没少来骚扰季默,与之前的态度并无不同。季默也如以往那样与他玩笑。

这么想去?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凑热闹嘛!那可是皇宫,光是宫廷宴席就值得一尝啦!还有宫里那么多美人,不看白不看啊!

季默一想,反正待着也是无聊,便对夏允鸿道:那好吧,我去,不过其他人也要同去。

这点要求对夏允鸿来说不值一提,他点头同意,却暗自对季默和周宏熙的相处醋意横生。除了无尘这个头号看不顺眼的,他终于有了第二号看不顺眼的人,可偏生碍于颜面不能明白地表现出嫉妒,又顾及季默的心情不能直接将人杀了,忍得实在难受。

他不由发出了和当初白苍梧一样的疑问:这个周宏熙到底哪里好,值得修齐对他另眼相待了?

立冬这一日,无尘作为国师在宴会举行前首先带领王宫贵族们进行祈福仪式,祭拜天地,祈求来年春季早来,风调雨顺。

这是自从客栈一别之后,季默第一次见到无尘,他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其实季默站在夏允鸿身侧,离祭坛上的无尘尚隔着一段距离,后者正专心致志地主持仪式,可是他很确定刚才无尘望了自己一眼。

整个祈福仪式庄严肃穆,持续了挺久,季默记忆里大致的流程就是跪完天,跪地,夏允鸿带领大家左跪右跪,季默觉得他这个摄政王干的也不太容易,再来一大群人诵经吟唱,然后才结束,开宴。

季默作普通富家公子的装扮,占据了夏允鸿身旁最近的位置,在场的却没人认识他,碍于摄政王的威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打量,心中却都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

无尘在完仪式结束后就离去了,并没参加随后的皇宴。黎修成、周宏熙在群臣的末尾,而玉穗和马钰儿只能出现在宫人的行列中。

华灯初上,宫中各处亮起烛光,如同白昼。大殿中央搭了戏台,敲锣打鼓地演完一场接一场,舞姬鱼贯入场,甩着水袖翩翩起舞。如同季默在现代所看的大型的文艺晚会。

今日的夏允鸿跟季默平时所见有些不同,神情更加有距离感,更具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其实正中央的龙椅上坐的是那位小皇帝,谁都心知肚明,那只是个摆设。

一派歌舞升平的气氛里,谁都料不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天际中忽降下隆隆的威压,连云气都停止了流动。

来自心灵深处产生的敬畏和恐惧,叫这群素日里眼高于顶的贵人屈下了膝盖,低下了头颅,匍匐下身躯。

唯一还能勉强半跪的人只有夏允鸿,他不想如此,可是绝对的力量让他无法站立。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渗透背脊,令他浑身禁不住发颤,深深觉得自己宛如蝼蚁一般渺小。

这是人生头一次,他感到自己竟如此无力。这不是权势的差距,不是武力的差距,是更深层次的仿佛灵魂上的压制。

天上降落四个修士,两男两女。打头的是一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修,他如电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笔直地钉在夏允鸿身上,随后将散发的灵压刻意收敛。

直面他的夏允鸿顿感压力大减。他暗暗吸口气,恭敬行礼道:我乃大梁摄政王夏允鸿,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本真君乃逍遥宗木阳子。你既是大梁皇族,理应知晓我逍遥宗的名号。

原来前辈是逍遥宗的仙人。

大梁的先祖得以建功立业,传说是受到一位逍遥宗仙人一时心血来潮所助之功,如今宗庙的秘殿中还供奉着那位仙人的神牌。夏允鸿听闻男修的身份,只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三甲子前我师尊薛神君曾起一卦,算出夏家后人与他有师徒缘分,而今时机已到,特命我将此子带回。

夏允鸿心里别别跳动起来。

从此你便不是大梁摄政王,而是逍遥宗薛神君的真传弟子,本真君的师弟。木阳子言道。

夏允鸿虽有预料,当真听到此言仍不禁一呆,下意识瞧向了季默。

怎地?莫非你留恋凡世间的帝王之位,不愿求仙问道?

非也。夏允鸿不再犹豫,道,见过师兄。

木阳子满意地颔首:嗯,站到我后面去吧。

夏允鸿依言而行。

好在今日跟木阳子师兄一块来了,我略看了看,这儿竟有好几个有修行资质的。其中一名美艳女修说道。

另一女修点头道:不错。她施施然来到人群末尾,抬起某个人的下巴,你,出来。

那人战战兢兢地出列,不是周宏熙是谁?

那女修领着他到了木阳子面前,说道:师兄,此子灵根虽平平无奇,可毕竟是个单灵根,堪堪能入我逍遥宗内门。既然碰到了,不妨一并带回吧。

木阳子淡淡颔首。

那么余下贵宗瞧不上眼的,就让给我仙雀楼好了!美艳女修士轻轻抬手,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飞出,落在她前面。

居然又是季默的熟人,玉穗和马钰儿。

女修咯咯娇笑:你们不必害怕,我是仙雀楼滕仙子,见你们根骨不错,想收你们入我宗门,你俩可愿意?

玉穗二人莫名被吸出来,听了女修的话,面面相觑。

女修虽然这样问,可显然没有认真询问她们意愿的打算,在她想来,只要不是个傻的,就不会拒绝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修真者与凡人,那是绝难以跨过的沟堑!

哪知玉穗犹豫片刻,道:敢问仙子,我家公子可否和我同入贵宗门?

你家公子?滕仙子疑惑,哪个?

玉穗指了指季默的方向,道:那一位便是我家公子爷。

被滕仙子用眼神扫过的季默清晰地感到自己被鄙视和无视了。

此人毫无修仙资质、身体羸弱不堪,在我仙雀楼即便当个杂役弟子也不够格。

玉穗面露失望之色,轻轻一咬牙,说道:多谢仙子抬爱,但是我

咳,玉穗。季默蓦然出声打断她,你不必顾及我,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滕仙子原本完全不将季默放在眼里,听他说出这句话后,倒正眼瞧了瞧他。

你二人倒是情深义重。莫非这人是你情郎?滕仙子说着自己摇了摇头,不像,你分明还是处子之身。

玉穗登时两颊飞红。

你们决意如何?

季默凝视着玉穗,对她点了点头。

玉穗眼圈微红,和马钰儿一齐谢过滕仙子,默默站立到她身后。

一直沉默的那名男修也在之后点了两人出列。

季默一瞅:靠!其中一个他熟悉极了,不就是他那二货二哥嘛!

今个是怎么了,跟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割的还都是他熟悉的人。

你二人都是水木土三灵根,不算好资质,不过倒适合我神农宗。男修道。

黎修成之外的另一人是个年轻侍卫,长相普通至极。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相同的懵逼,心里生出前途茫然之感。

这几个修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他们挑中的人也一并带走了,徒留下一堆风中凌乱的王公大臣。

摄政王跑了,转职修仙了,那谁来主持朝堂?重新换小皇帝来吗?

而且绝大部分人都有一种三观被打碎重建的冲击感。修真在大梁属于隐秘,以往只有极少数位高权重者才知晓丁点,而即便知晓,也没有谁真正直面过那些传说中的神仙人物。而从今开始,修真者的存在不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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