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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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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溪敛眸道了声是。

早先便说过齐靖渊有着一双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手,白皙细腻,上面连个稍硬些的茧子都没有,握着又软又暖。就像是上好的绸缎,光滑的很,摸上去很舒服。

谢临溪作为一个知进退的臣子自然不会随便乱摸,他细细帮齐靖渊揉着手腕。

他这双手是对待刑犯的,下手时的力道很重,往往要见血。现在对着齐靖渊自然要小心,力道尽量轻缓着来。

他做这些事时垂着头眼眸动也不动,一副认真仔细的模样。齐靖渊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情绪来回翻滚,很快又被压下。

这么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齐靖渊声音暗哑道:可以了。

谢临溪松开手低着头退后两步。

松开的那瞬间,齐靖渊的指尖动了动,在他手心里抚擦而过。

谢临溪还未从中品出个一二三,齐靖渊又开口了,他道:圣麟台的事听说了。

肯定的语气。

谢临溪道:有关太后娘娘生辰,事情又闹得这么大,宫里宫外议论纷纷。微臣来之前寻过问修建圣麟台的工人,说是这些日子为了修建圣麟台,他们这些人昼夜不息的做工。今日那人就是精神不济,一脚踩空坠地而亡,并非有人刻意如此。

齐靖渊哼笑道:太后对这个生辰宴会期许甚高,所盼甚深。就算是把真凭实据拿到她面前,她也不会相信,还是会认为有人要触她霉头。

太后娘娘心里在想什么微臣猜不出来,总归同王爷没有干系。只是,太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实在不该动工部的官员。谢临溪有些薄凉的说道。

修建圣麟台,齐靖渊可是一句都没有过问。

银子从户部出的时候,他直接把相关的文书都交给小皇帝,让他亲笔批下。

圣麟台修的好不好,花费了多少库银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太后这次借由圣麟台之事大动干戈,甚至略过齐靖渊直接抓朝廷命官,即便是以小皇帝的名义,也是太过了。

对于谢临溪这若有所知的话,齐靖渊那么眯眼笑了下,他道:无双,你说最近本王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以至于有人都忘了本王是干什么的。

谢临溪忙道:王爷脾气一直都很好,容易受人欺负。

若是有旁人在,肯定会睁大眼睛询问谢临溪这话是不是认真的。

可此时殿内并没有其他人,对他这话,齐靖渊坦然接受了不说,还自我反省了一番道:你说的极是,本王就说最近这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各种牛鬼神蛇都跳出来蹦跶。

谢临溪没有吭声。

齐靖渊缓缓站起身道:太傅和几位大臣都在皇上的乾宸殿呢,咱们也过去看看。

谢临溪应了声。

*

乾宸殿内,小皇帝脸色不佳,神色恹恹坐立不安。

太傅季明毅、贺国公贺运、五部尚书和其他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在。

他们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已经迟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齐靖渊。

小皇帝的眼睛时不时望向沙漏,越是等待越是不安。

这六年来,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强势霸道说一不二,但在他跟前从来没有失礼过,君臣之情拿捏的恰到好处。今天是第一次他派人去请,却没把人请来。

瞎子都能看出齐靖渊这是生气了,而且火气相当大。

又一个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季明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向小皇帝,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门外传来内监的通禀声,说是齐靖渊和谢临溪到了。

季明毅把捋胡子的手放下,心下直摇头。

他教导过先皇和齐靖渊,如今又因先皇所托教导小皇帝。

他只能说齐靖渊的分寸和心思都难猜的很,皇帝太过年幼,真要和他斗起来怕讨不到任何便宜。这也是他教导小皇帝时,时常说的万事都以稳为前提。

小皇帝是先皇钦定的继承人,只要他能稳得住,齐靖渊日后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不等皇帝开口大齐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结果,太后倒好,稳了这么六年,一朝齐靖渊给点甜头松口修个圣麟台,就活生生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不要还不行。

就这,齐靖渊身为臣子,不给小皇帝和众朝臣脸面半个时辰,谁敢说他的不是。

*

齐靖渊同谢临溪入正殿时,除了小皇帝其余人都站起身行礼。

谢临溪给皇帝请安。

齐靖渊的心情明显不好,他耷拉着眼皮看都没看众位朝臣一眼,板正规矩的喊了声皇上,在小皇帝说皇叔不用多礼后,就坐在众臣之首的位置上不动了。

小皇帝让谢临溪起身,给他赐座,又干干巴巴的让其他朝臣都坐下。

众人坐下后,殿内又是一片寂静。

往日都是齐靖渊先开口,现在他低眉垂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别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像贺运这些同太后是血亲关系之人,更是尴尬。

季明毅知道事情不能在这样下去,总要有人替小皇帝解围,于是他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道:王爷,有关工部行事不善,以至于让圣麟台染血之事,还是要细细查明的好。

工部行事不善?齐靖渊念叨着这句话,抬眸冷讥道:太傅这一开口都已经给工部那些个官员定了罪名,这工部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天牢里呆着呢,还细细查个什么?

季明毅没想到今日自己这张老脸不顶用,齐靖渊上来就这么冷嘲热讽。

贺运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的朝脸色通红的小皇帝摇了摇头。

把柄在人家手上抓着,只能任嘲。

小皇帝若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倒也不怕嘲讽,如今就是觉得尴尬,还有一丝羞愧不安。

季明毅到底是年纪大了,见惯各种场面,对此,他继续平和道:事关太后娘娘生辰大事,工部有看管不利之嫌。

齐靖渊寒着一张脸工部负责图纸,负责招工和监工的不一直是刑部侍郎左敏吗?本王觉得工部官员犯下的罪和他比起来差的远,把他也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小皇帝道:左敏本是刑部侍郎,按理说修建圣麟台轮不到他监管。皇上和太后娘娘信任他,让他兼此大事,他没做好不说,出了事竟也不想着请罪。他身为刑部侍郎,刑部当避嫌,一会儿就让临溪把人带到天狱司审问。说来可笑,往日常有人上折子说天狱司喜欢胡乱抓人,本王看这刑部比天狱司差得远,至少天狱司从来没有抓错人。

众人都明白,齐靖渊这是在借题发挥,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想要反驳都难。

谁让当初太后小心眼,怕齐靖渊明着愿意让修圣麟台,暗地里搞破坏,硬是让左敏负责。现在出了事,齐靖渊拿左敏开刀,谁也说不出一句错。

招工的是他,监工的也是他,事没做好,进天牢自然也得有他一份。

齐靖渊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太后敢动工部,他就动左敏。

季明毅从他强硬的态度看出今日这事不好处理,他沉吟片刻道:王爷,皇上心孝,眼看太后娘娘生辰即将到来,圣麟台未用先染血,实在不详。若再修一座圣麟台,多费银子非皇上和太后娘娘所愿,时间上也实在来不及。工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是以有三分错,当然左侍郎没有监工好,也有三分过。但工人明知圣麟台是为太后娘娘庆祝生辰所用,仍不用心,以至将麟台染血,是大逆之罪。不过太后娘娘生辰是喜事,那工人已故,饶了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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