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渊听到这里哪能不知道谢临溪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他悻悻道:你都这么说了,本王若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太过小气。
谢临溪含笑不语。
齐靖渊无意识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目光幽幽的看向他处道:总要贿赂一下,才能让本王心甘情愿不是。
事情当然如他所愿,谢临溪很是好好贿赂了他一番。
若不是顾及他明日还要上朝,事情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满脸锋芒的谢临溪,齐靖渊心里很高兴。他的谢无双就该这样,在他面前不需要用温润的表情掩盖其他表情。
谢临溪看着他,心情复杂。
最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齐靖渊面前是越来越薄弱,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美好。
第二天,谢临溪同齐靖渊一起入朝。
朝堂上有几个官员递了病折,其中还有季明毅。
季明毅这次是真的病了,今天还从宫里请了个太医去看病。
齐靖渊听到此事没有太多表示。
一早上朝堂上都没有太多事,至于在他景华殿暂住的梨花班,据说都很老实。
那紫衣倒是还没有醒来,他那当胸一剑抱了必死的决心,人伤的很重,能救过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想让他尽快清醒,那还需要时间。
对这件事急的是太后,齐靖渊根本不急。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着,在封印后,齐靖渊同谢临溪去季府看望了下一直病着的季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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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谢临溪一直觉得季明毅就是个老狐狸。
他曾教过先皇和齐靖渊,学识如今身为太傅,在朝堂上时常和稀泥,但一旦有个什么事就会把齐靖渊往同小皇帝对立的方向想。
总之,在谢临溪看来,季明毅做的这一切很不公平,就好像他季明毅是对先皇对小皇帝最忠诚的臣子,齐靖渊就是个包藏祸心的贼人。
当然,这人活在世上,心本来就是偏的。
好比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齐靖渊这边,只要有人对齐靖渊不利,他就看那人是敌人。所以对季明毅这种人,谢临溪一直是不咸不淡的看着。
朝堂上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情,下了朝两人是最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相比谢临溪的冷清,齐靖渊对季明毅的感情就有些复杂。
这人是他的老师,是他尊敬的人,也是朝堂上能制约住他的人。
齐靖渊和先皇之间的兄弟之情,季明毅是见证者。如今季明毅是太傅,是先皇留下防备齐靖渊的证据。
对先皇的这种做法,上辈子齐靖渊没有觉得伤心,这辈子更不会伤心。
先皇病逝时,小皇帝还是个什么都不懂身体虚弱的能不能活到成年的孩子。
寻常人为了一份家业还会闹得家宅不宁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更何况这份家业是整个大齐。
身为摄政王和身为皇上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心易变,齐靖渊很年轻,等小皇帝成年时,他正值风华时,那时兄弟之情被磨灭到何种程度谁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归还朝政谁也说不准。
所以季明毅是先皇留下那个给齐靖渊做提醒的人。
齐靖渊这些年做事问心无愧,对着季明毅也是如此。哪怕两人有时意见相左时,齐靖渊还是把他当老师看待,从来没有想过加害他。
如今季明毅病了,齐靖渊前来看他,并不是以摄政王的身份,而是以私人以学生之姿前来的。
见季明毅的时候,他身边除了谢临溪,就连金一都被他留在外面。
谢临溪其实不大想看到季明毅那张老脸,不过他看齐靖渊心情欠佳,就默默陪着他。
见了人,他打个招呼只在一旁看着齐靖渊就是。
人一病就没个精神头,季明毅也不例外,精神不济,面色苍青,这么看去像老了很多。
他房内并没有别人,他那些儿子孙子本来都在,被这老头一句我和王爷说话你们杵在这碍眼的很,都回去给打发了。
季家其他人不敢反驳季明毅的话,又怕得罪齐靖渊,站在那里好是犹豫了一会儿。
好在齐靖渊十分给面子,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老师是怕他们听我们唠嗑厌烦吧。
其他人忙道,不敢不敢。
然后又说了季明毅需要服药的时辰,便依次退下了。
等他们走后,季明毅看了谢临溪一眼。
齐靖渊装作没看见,谢临溪把自己当成一座沉默的山,立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季明毅心里一哽,浑身难受的不行,瞬间干咳起来。
齐靖渊一脸无奈,他正准备站起身为季明毅倒杯茶,谢临溪已经先他一步把这件事做了。
茶放到季明毅身边的小桌子上,谢临溪道:太傅喝点茶养养嗓子。
季明毅更加心塞,又接连咳嗽好几声才止住,他慢慢把茶端起来喝了两口后忍不住叹息道:这整个京城能喝到谢统领亲手倒茶的人怕是不多,老夫今日也算其中一个。
太傅说笑了,太傅要是乐意下官每日为你续茶倒水都可以。谢临溪淡淡道。
季明毅还没有开口,齐靖渊一旁眉头挑哼唧道:胡说什么呢,你堂堂一个天狱司统领,天天这么在老师眼前晃悠,老师自己都不乐意。
季明毅冷眼看他们一唱一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王爷这是埋汰老夫呢,谢统领这双手是审讯犯人是为大齐立汗马功劳的,给我端茶倒水那是大材小用了。
齐靖渊这次没有谦虚,他还这么叹息了句:老师说的是,我也没喝过几次他亲手倒的茶。
这话在季明毅耳中是别有深意,在谢临溪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抱怨,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有种别样的甜意。
季明毅的胡子翘了起来,他捋了捋,看齐靖渊实在是没有让谢临溪离开的打算,也就不再执求这一点,他道: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年大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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