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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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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渊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谢临溪嗤笑一声,他摇头道:实在是太荒唐了,皇上身体虚成那般,如何能大婚?这么折腾下来,皇上可会受得住?

这真的很让人怀疑,太后这么做到底是疼爱皇帝还是想把人折腾死。

齐靖渊感叹了声道:是啊。

谢临溪实在想不通太后到底在想什么,他看向齐靖渊道:王爷呢?

齐靖渊道:本王?此事要看皇上,本王说的再多又有何用。

上辈子太后想要为小皇帝娶妻的事还在一年后,那时齐靖渊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事。

太后因此同齐靖渊闹腾了很久,四下散播说小皇帝娶妻身体便会健壮,可摄政王压着不让,是故意想让小皇帝身体衰败

就这样拉锯着,勉强在又翻了个年头,才让小皇帝成婚。

小皇帝大婚的事,他尽心尽力的准备,按照祖制走,拖拖拉拉又折腾了近一年小皇帝才成婚。

他一心为小皇帝着想,并没有把那些流言那些事放在心上,可这样的事多了,日后都成了他的罪。桩桩件件,都被有心人记着,一笔一笔的书写着,等着时机成熟朝他发难。

谢临溪从齐靖渊的口吻中听出他并不会插手这件事,他微微愣了下。

齐靖渊没有看他,而是低头把玩着他的手道:此事说到底要看皇上,他若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他。他若不想惹怒太后,只会认了,本王也帮不了他。无双,你可会觉得本王是故意的

因为想要那个位置,故意看小皇帝落到这等境地。

齐靖渊不怕世人的看法,但他害怕看到谢临溪用陌生的眼睛看他,那样他会疯掉。

谢临溪反手握住齐靖渊有些泛凉的手淡淡道:皇上若是来找王爷,说是不同意婚事,王爷可会帮他一把?

齐靖渊半眯着眼睛道:他若是同本王说,本王自然会帮他。哪怕这样做的后果是他想要走的那条路曲折一些,他认了。

只是这次,他不会主动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想要看看没有他,齐钰到底会怎么做。

谢临溪笑了下,道:王爷的心还是太软,自古以来皇家多无情,多少兄弟父子成仇。王爷在这种时候还想着皇上,那王爷担心什么。

齐靖渊这才抬头。

谢临溪静静的看着他,比起齐靖渊,谢临溪知道自己的心才是冷的。

太后也好,小皇帝也罢,谁生谁死他都能冷眼旁观。

齐靖渊笑了,笑意在极盛的容貌上蔓延。

他脑中在想,上辈子他为了齐钰挡住了所有的刀剑,最终得到的是一无所有。

这辈子,他只要眼前这一人,他得到了,但却并不满足,他要同谢临溪在一起一辈子,哪怕死都要在一口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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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次确定过谢临溪的心意,齐靖渊把一切心思都摁了下来。

他不怕被人指责,但他不愿谢临溪同他离心。

谢临溪看似没心没肺,其实这人的心很软人很正值。他身为天狱司统领,这些年背负着骂名,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仗势欺人,更没有以权谋私过。

这个人其实追求的也是公平公正。

在其他人面前,齐靖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可面对着自己喜欢之人,心情总是不一样,总想做的再好一些,让这人不会觉得喜欢上一个残暴之人。

好在他所有的担心在谢临溪开口的一瞬都消失了。

看到齐靖渊神色恢复正常,谢临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小皇帝大婚之事,操心这件事的人很多,他们就不继续了。

于是谢临溪说起了左然的事。

齐靖渊听到后挑了下眉笑道:世上的事有因有果,这话说的果然不错。他说这话时语气没什么温度,他对左然感观一般。

上辈子左敏没有死这么早,左家被灭后也没有留下什么人,这辈子左家留有血脉而且还同王家的后人有了牵扯,想想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不过两辈子了,那些人所用的手段还是一个,用特定的人和物来诬陷他。只不过上辈子是有人查证左家被灭之事,一开始并没有查到什么,后来发现在左家被灭的现场有老百姓贪心在现场捡银子,有一户人家捡到个带花纹箭头放在家里当宝贝。

那箭头上面有王府特有的印记。

后来那就成了齐靖渊杀左氏一门的有力证据。

虽然当时谢临溪在朝堂上把污蔑他的人给狠狠嘲讽了一番,可信这种说法的人不在少数。最可笑的是,贺运站在信任他的这一方。

当年他一心想要还政给小皇帝,朝堂上所用之人,只看人品并不看家世,有帝党有中立之士也有一心要跟着他的。

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想过真正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当时太后再怎么过分,他念着先皇,念着小皇帝是个好的,从来没有生出别的心思,最多的想法不过是撂挑子带着谢临溪走人,这个摄政王谁想当谁去当。

他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当小皇帝年纪到了,他同谢临溪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终老一生。可世事无常,后来朝堂上的官员越来越分裂。

他们开始站队争夺权势,小皇帝性子随他爹,有时太过软和,尤其是对待太后的事情上。

齐靖渊有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再后来,云南那边以收成不好时断了应交的税,京城越发艰难

齐靖渊觉得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容易想远想多。

他抬眸看向谢临溪道:这左然年岁不大,即便心计再怎么深,还是个孩子,他说有证据证明是本王所做,那手里肯定有东西。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说来他让宋安注意左家各种事宜,不过是上辈子吃了个暗亏,

谢临溪微微一笑道:微臣也这么想的。

齐靖渊就喜欢看他笑,他眼皮一抬,眸中带了几许懒意:那你说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谢临溪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热,觉得口舌有些干燥,他飞快错开眼一字一句道:王爷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孩子心思单纯,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在整个京城,他现在最相信的是王冲,想必东西就藏在王家,王冲能看的见的眼皮子底下。

齐靖渊笑了起来,道:我也这么想的。

谢临溪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去一趟王家,把东西找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齐靖渊心里是不想他离开半分,不过还是开口道:行,王家那个孩子现在肯定只相信你。

他说的是王冲。

谢临溪道:他若是能见到王爷,所信之人怕是只有王爷。

这话明明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齐靖渊耳中就格外舒服,谢临溪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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