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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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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运说,他们都老了,让他万事小心,早日归京。

齐靖渊当时心想,这个京城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的谢临溪在南境,前面就算是死路,他也得修出一条路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想见谢临溪一面。

就那么日夜兼程的赶往云南。

谢临溪曾说过他是个金贵的人,自小没受过什么苦,骑马骑的久了腿就破皮。

那是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在乎这些,双腿磨烂了都不在意。

到了云南地界,他并没有直接带兵入内,而是先给齐寒章写了封信,让他来迎。

齐寒章过了一日派人送来回信,说是明日就会前来迎他入云南,同时还说,很快就会送谢临溪出云南,好让京城来的御医为他诊治病情。

齐靖渊心念谢临溪,带人按照约定前往。

他去的比较早,那年云南的冬天很冷。

他没有等到齐寒章,而是等到了谢临溪贺善。

谢临溪瘦了很多,一句话未说把他拉上马就走。

其实他心底隐隐觉得云南有变,可这一趟他不得不来。

靠在谢临溪背上时,他很安心。

一路上,谢临溪说云南有变,齐寒章早就同京城达成了协议。

协议就是他做云南王,权利同以前一样,京城不干涉云南的政务,但齐靖渊要死。

谢临溪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写个齐靖渊的信被齐寒章偷偷截下,云南对京城没什么归属,云南王说的话比圣旨要好用。

云南王府的人想要隐瞒些什么,不是他们轻易能打探到的。

齐寒章面上对他还好,时常感念身在京城的日子,还说希望他能留在云南帮他处理云南事物。

谢临溪只装作没发现那些,面上应付着齐寒章,暗地里却一直在盯着齐寒章,为离开做准备。

谢临溪这些日子一直在打探京城的消息,得知齐靖渊到了云南,便知道这是个机会。

齐寒章能斩断他的消息,却没有同谢临溪彻底撕破脸皮把人软禁起来,或者说是不能。他每天同谢临溪说话喝酒,却什么都没做。

他想谢临溪留下,却又不能也不敢告诉他真相。

谢临溪没有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想见齐靖渊,只想那人平安。

而后便是追杀,齐靖渊带来的人中有叛变的,有一心向着他们的。

但到底是人心不齐军心不稳,对上杀过来的齐寒章很是吃亏。

他们只能逃,逃出云南地界,逃出各路人马的追杀。

然后就是谢临溪的死。

那天在云南边境,前面有太后和季明毅派来的杀手,后面有齐寒章带来的追兵,那天很冷,雪慢慢而落。

齐寒章亲自带人前来,齐寒章说齐靖渊护不住谢临溪,让他把人留在云南,至少能安稳一生。

谢临溪看都没看他一眼,打不过齐寒章,那边不和他对战,谢临溪带着齐靖渊骑马而奔。

身边的人掩护着他们,一路上都是鲜血。

齐寒章看着他们离开,离开云南地界。

他身边的人觉得应该斩草除根,这样能给京城一个交代,云南也能保持一段时间的平静。等齐寒章手中的势力稳定下来,就有理由更上一层楼,于是他喊了放箭。

羽箭朝前飞去时,齐寒章红着眼吼道谁让你们放箭的。

而他的话并不能阻止羽箭朝前面的人飞去

齐寒章眼睁睁的看着谢临溪后背中箭,数不清的羽箭,看着他尽可能的把齐靖渊护在怀里。

箭停,谢临溪和齐靖渊摔下马,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而他们并没有出云南地界。

齐寒章走上前,齐靖渊愣愣的看着谢临溪,手颤抖着,根本不知道该碰他哪里。

谢临溪睁着眼还朝齐靖渊笑了下,断断续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离开。

血,一点一滴从谢临溪身体里流出来,落在地上,染红了齐靖渊的衣摆,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生平第一次,齐靖渊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一步一步退让,退到最后无路可退,亲自葬送了自己喜欢人的性命。

那时齐寒章可以轻易杀了齐靖渊,他没动,他静静的看着闭上眼睛的谢临溪,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不经意的想到了久远以前,也许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模样。

等他回过神时,他没能杀了齐靖渊。

因为贺善带兵前来,与齐寒章对峙着。

看到死去的谢临溪,贺善眼圈都红了,他看着齐寒章质问道,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谢临溪发现势头不对时,就故意找借口同贺善闹翻。

他们带来的人不能困在云南王府,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贺善同谢临溪走散了。

齐寒章静静立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云南地界,众目睽睽之下,除非齐寒章想要公然谋反,否则他只能看着齐靖渊离开。齐寒章当时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他接收云南王府,看似平静,还有许多隐患。

他不敢杀齐靖渊。

齐靖渊用雪给谢临溪擦了擦脸,可是他不敢,地上的雪已被鲜血染红,拿起来都是血腥味。

齐靖渊抱着谢临溪离开。

后来他把谢临溪烧了,骨灰放在身边时刻带着。

再后来,他慢慢的回京,一路走一路收编着属于自己的势力。顺从的官员便留下,不顺从的官员,名声不好的直接杀掉,名声好的用摄政王的名义调回京城。

他冷静麻木的做着这些对自己名声有利的事,周全的让人拿不出一丝错来,只是他周身一片冰冷。

等他再次站到京城时,身后站了不少人。

他还是大齐的摄政王,只是心已经变了。他的回京,让很多人没有睡着。

太后如此,季明毅也如此。

但齐靖渊并没有做什么,太后和季明毅还以为他和从前一样。

谢临溪的死,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也想不出谢临溪对齐靖渊意味着什么。唯一能看出点门道的也许只有齐寒章,可他的书信都入不了京城,又因为没杀掉齐靖渊又惹来太后和季明毅的不满,他想说什么,根本没有人会听。

齐靖渊收敛了所有心神,静静当他的摄政王。

有些事只要齐靖渊想,其实很容易做下。以前他不屑那么做,他所求四海升平,有一喜欢之刃在身侧。如今喜欢之人已死,他什么都愿意做。

太后眼界窄,所思所想不过是眼前那点利益和权利,至于季明毅,季明毅到底老了,野心再大,身体有时也会撑不住。

宫里很快就查到皇后对齐钰用药的事,证据确凿之下,皇后被打入冷宫。

然后便是太后,太后身边有假内监,是其养的面首,更有证据证明季府外男随意出入太后宫中,为太后入幕之宾。

季明毅教导出无数学生,其中有名有势的不少,可读书人最看重的是脸面。

季府出了这样的事,天下读书人都看不起。

季明毅病了很大一场,人很快就没了。

天下到处都在讲着太后的风流之事,讲着季家为何要嫁女入宫,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交易,甚至还有人编写了季府有多少人入过太后宫中,就连季明毅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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