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的时候才略微有了点突破。
我想了想环视了四周问道:“沢田君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大概是地狱秩序的守护?”太宰治插话,“总有很多人不那么守规矩呢。”
明明是最不守规矩的家伙,却摆出了十分头痛的样子,我注意到鬼灯身后的几个鬼差都露出一幅“这家伙好意思说这种话”的牙痛的表情。
鬼灯看不下去了,给我解释了一下。
总而言之,就是由于在现世里面灵能力者的增多,凭借着能力也可以探听到一些地狱的秘密,找出漏洞来躲避阎魔的审判。
“因为以前出国的情况少,来往西洋地狱也很麻烦,一般都是攒一大批亡者才接回来进行审判,”鬼灯说,“不过进入现代社会之后人口爆炸,地狱的人手也一直很忙,也抽不出手把亡者接回来。”
“现世有那种大奸大恶的家伙,依靠着这个方法想要躲避阎魔大人的审判。”鬼灯有些头痛地叹了一口气,“居然甚至妄想能建立个产业链。”
这东西怎么建立产业链?不是只有一张飞机票的事情?
不过我想得太多了,这里的产业链是指如何进最大的可行性留在不属于自己本土的地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宰治摊了摊手,“撩完就跑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
……我觉得对方意有所指而没有吭声。
我瞥了一眼旁边一脸刚正不阿的鬼灯,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泄露我的秘密。
虽然听上去只是一个正常的流程,但是我的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吧,刚刚下了地狱,东洋地狱这边就来抓偷渡者了?
就听见鬼灯继续说道:“本来也没有这么快开始清理,不过太宰治向我打了一份三万字的报告说明这件事的必要性,所以我们才向撒旦大人提交了申请。”
听到鬼灯CUE了自己,太宰治朝我露出了一个仿佛是刚入职的小职员实习生才有的略带羞涩的微笑。
……这表情在他脸上实在是太诡异了点,而且虽然在三十九岁就去世了,但是我可是很努力地活到了日本平均寿命八十九岁,换算下来的话,太宰治都有一百二十八岁了,还装什么羞涩的实习生?
太宰治说道:“在三途川看着巨大的金鱼草,金鱼草实在是太过美丽,一时间忘记我已经是死去的亡者,而在思考该如何完美的自杀,正巧白兰路过,还给了我一份棉花糖,我和他讨论起有关于地狱的生活。”
“他说他要做一个优秀的吃棉花糖的群众,这实在是太浪费地狱资源了,”太宰治义正言辞,“作为一个外来亡魂,又无法继续审判,但如果把他放置不管,会对其他受刑的亡者造成心理上面的伤害。”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镜像地狱,要不然太宰治为什么会像是一个正义人士一般,我一直以为他是混乱中立的家伙,如果不是站在守护地狱的一组的话,还够不上中立,应该是邪恶一方的。
总而言之,就因为白兰咬着棉花糖路过多看了一眼太宰治,从而造成了这次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