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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猫警长不好惹——阿爸家的丸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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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性格不同。

作案手法不同。

前者暴虐,后者缜密。

字体不同。

喜好不同。

单纯进行分析,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但他们的指纹、足迹、乃至于遗留下来的各种生物物证都是一致的。

他们或许还能达到天衣无缝的效果。

陆亦然顺着往下想,生生把自己吓了一跳,那记忆呢,记忆他们也能共享吗?

理论来说是的,在某些案例中,亚人格是知道主人格存在的,但主人格一般不知道亚人格。但国外也有个别的案例,他们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可惜的是确诊的病例太少,全球也就只有一百多例,所以没办法确定这到底只是个例,还是普遍行为。

理论来说

陆亦然真是怕极了这四个字,毕竟现场和审讯室里的突发情况实在太多。好在他还没表达异议,刘医生却是主动接着往下解释了。

但肯定的是,主人格的记忆相对更完整、也更稳定,因为他是在产生意识以后就存在的,很多人都会从36岁开始记事。

但亚人格是后期产生的,且一般只会在主人格遭遇危险、恐惧,需要承担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他的记忆从根本上没办法存在连贯性。

通常来说,主人格起初并不知道亚人格的存在,在被后者控制躯体的时间段里,他也不会保留记忆,只会认为自己睡了一觉、或者记错了时间。

往往是身边的人提醒、或是他通过衣物、手机等日常用品发现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才会意识到问题。

目前针对这种病症,也只能是进行融合治疗,朝主人格方向靠拢。或者与亚人格以及其他人格沟通,达到让他们和平共处的目的。

通过身边的异常来发现?

听了这么久,陆亦然终于解决了近日以来的疑惑,所以宁灼那么担心手机,是害怕另一个人在里面留下痕迹。

应该是,毕竟手机属于极私人的物品,自然会保留强烈而明显的个人特征。

如果被其他人下载了他不可能会玩的游戏、或是其他类型的APP,还是很容易被察觉的。

但麻烦的是,对方有他的指纹,或许也知道各种各样的密码,自然防不胜防。

他们可以是两个人。

也可以是一个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惊天大bug。

但这么频繁的变换,真不会导致主体意识的混乱?

单从亚人格那些危险的喜好考虑,躯体本身就受不了吧。

当然会有影响,毕竟他要不停地在两种人格之间做出选择,势必会造成严重的心理冲突。

所以这类患者一般也患有其他病症,如抑郁、强迫、自残等。严重的话,会导致性格暴躁等问题。

那这岂不是很危险。

季和可是突然接到消息,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情况下去的。

陆亦然几乎是拔腿便跑,一路跑到大院门口被队里的司机追上,这才意识到还是坐车会比较快。

想打通电话,却担心扰乱救援现场。

纠结了很久,还是只编辑了条短信出去。

据称当时的同事跟着追了几条街,而宁灼就带着他们四处乱转。

最后转进了一处商场。

就是家普通的商场,一到三层服装,四楼五楼饭店,六层有家影院,再出来是家露天的滑冰场。

虽然人多,但已经进行过疏散,所有的出口,也做了合理的布置。

至于小女孩儿的父母,虽然情绪激动,但经过了几个女同事的安抚,也算稳定下来了。

唯一的麻烦是,这家商场同样有个负一层,一侧是超市,另一侧却是家医院主题的恐怖屋。

此时众人就围在楼梯口对峙,宁灼押着小女孩儿在里面,他能来这里,显然足够熟悉地形。负责谈判的同事顾虑小女孩儿的安危,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季和就站在外围,紧紧盯着四周的情况,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担心有紧急状况发生,连忙避开几步点开了。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相信你】

【注意安全】

【周末我请你吃火锅,去哪里都行】

这蠢货。

季和有心想笑,却只露了一秒,随即就切回了工作状态。一抬头,却正好看见陆亦然朝他飞奔而来。

有点危险。

我想和你一起。

陆亦然放轻脚步过来,气还是喘的,担心里面的情况,匆匆几句就权当解释。等走开了,这才感觉到心口的位置跳动得厉害。

刚探到入口,就看见谈判的同事脸色一白。

这宁灼,居然带着孩子退到左侧的恐怖屋了。

身后还有小女孩儿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陆亦然下意识要追,还没迈开脚步,却被拉住了胳膊。

季和也没多话,只举好了手中的枪,都没回头看他。

只道,跟在我身后。

第47章人工呼吸

左侧是候诊大厅、门诊、病房、和X光间。

右侧是血库、手术室、解剖室、实验室以及停尸间。

工组人员不敢进来,只及时地提供了地图。看样子,和现实生活中的医院也没什么两样。

陆亦然拿着地图小声嘀咕打气,点到中间的长条,却是笑不出来了,这是什么?

是连接东西两侧的长廊,也是唯一的通道。

但地图上没有具体标识,听以前玩过的朋友说是条废弃的恐怖长廊,而且也没有规划好的行进路线,进去了就只能瞎转悠。

身后的同事小声提醒,言语中没有恐惧只有无奈。陆亦然便也苦中作乐,甚至还轻笑了一下,我们也看过几个类似的现场,还算有些经验。

这里也很安静,应该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嘴上说得轻松,然而一进到候诊大厅,废弃的铁椅和斑驳的窗口就足以把所有人都带进到这场噩梦里。

青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墙壁又是陈旧的灰绿色,照得一切都白森森的。

头顶上的吊扇吱呀吱呀乱转,大厅里冷风乱窜,却搅动不了这白色分毫。

在吊扇的尽头则是一面墙壁,上面的投影仪正在播放着背景说明。

前情尚不清楚,只见产床上血花四溅,紧接着,红色的雨便成了这大厅内唯一跳动着的光影。

他们人多,单看这些并不至于害怕,但更要命的却是心理暗示。前半段路程还好,陆亦然一边往前追,一边还能留意前面的动静。

应该在隔壁X光间。

再往过走就是那道长廊。

季和听得清楚,默默看着地图没再多话,只示意身后的同事们先走,这才回头看他。

我没事。

最近好多了。

为了避免因为惊扰而出的意外,他们没敢打开手电筒,连脚步,也是尽量压到最低。

临进长廊,四周黑得可怕,但不知怎么的,他却是看懂了他眼中的东西,笑了一下,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到,也跟着进去了。

黑暗。

不,不只是黑暗。

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接近虚无的无力感。

有些类似于盲人毫无准备地就被突然推到了十字路口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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