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孩子，无法理解恐怖的含义。

“嗯，”她点了下头：“很多人死掉了。”

这是对“很可怕”的补充解释，她仍旧没有应该与这种事件关联的表情展露。福泽先生皱了皱眉，此前事情太多，严密保护这孩子不受伤害的同时他忽略了她的情绪表现：“维塔莉……”

这孩子……是不是同理心太弱了。

该怎么和她解释生命流逝的无奈？她真的能听懂吗？

迟疑间落在最后面的社员走进办公室，太宰上前抱起妹妹，冲福泽先生笑了笑：“交给我好了，社长。”

“嗯。”

兄长对于弟弟妹妹有教育的权力与义务，老派的武士先生赞同这个观点。

于是太宰抱着维塔莉坐在阳光最充裕的沙发上：“艾贝害不害怕呀？”

小姑娘蔚蓝的眼睛犹如星辰闪烁：“不害怕，福泽伯伯有保护艾贝。”

“可是哥哥也在外面？”他笑得没心没肺，维塔莉答得同样没心没肺：“不害怕，别人才要害怕。”

不愧是他的妹妹，果然了解自家人的还是自家人。

“如果没有人保护，艾贝会害怕吗？”他揪揪她的头发，小姑娘的注意力被窗外飞过的鸟雀吸引，一边去看一边含含糊糊回答：“不会，没人伤害艾贝，因为神明不允许。”

“欸？是妈妈这样告诉艾贝的吗？”他突然对这位母亲更加好奇，维塔莉却否定了猜测：“妈妈没有这么说，神明自己告诉艾贝。”

但是她又不像信徒家庭养育的孩子那样提起神明自带敬意——就好像神明只是她的普通邻居之一。

算了，果然教育这种劳心劳力的事还得交给别人。

“艾贝想不想去港口那里玩？”她很聪明，什么也没问就点了头：“好。”

“那么就等晚上出发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

“太宰先生，艾贝呢？”没在窗户旁边看到小姑娘，中岛敦小心翼翼看向心情似乎不那么好的前辈，太宰躺在沙发上扭过去用后背对着他说话：“当然是送回她父亲身边啦，阿敦，你这个样子不行的，不说她的父亲，就算我也不会同意你追求我妹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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