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为什么要连着骂我六次?
要真能给出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我也没说自己不能接受啊?
我有些生气,还有点无人倾诉的茫然和憋屈。
这种情况从赤司来学校后就出现了,或许我也不该把迹部叫来。
他们根本没有如我所想的像小时候一样见面就互怼,而是分别坐在我的左右手边,将我当成了隔离对方的挡板。
似乎是他们都变了,只有我没长大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大步迈进的人生途中总会有些朋友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渐渐疏远陌生,这是人之常情,本不该为此惆怅,可我还是觉得难过。
“你——”
“深海。”
两个人同时喊我,抬头却看见那一行人中最打眼像金毛的家伙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不是小赤司吗!你怎么来东京了也不说一声,太没义气了吧!——等等,还有小深海!呜哇想不到竟然能在这种地方碰见你!好怀念啊——”
我听见迹部一声冷笑,嘲讽意味直直指向赤司。
赤司没有理会他,应声道:“好久不见,黄濑。黑子和绿间也来了吗?”
“是啊是啊,还有小青峰和小桃井等会到。小桃井说这家店味道很好我们就过来了。”这只金毛的眼睛里满是星星,“你和小紫原离东京太远了,聚餐都不能来参加。”
赤司笑着说抱歉,但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同在帝光中学的奇迹世代没有选择集体直升。像冰帝的网球部,现在的成员就基本都是原来国中部的老面孔。他们横扫了国中时期几乎所有关于篮球的比赛奖项,这样强悍的队伍却没有被保留下来,而选择了分散。是因为梦想已经全部达成没有遗憾了吗?
哪怕我现在再问,很多事情都早已有了既定的结局。
赤司与前队友互相寒暄的当口,我用手肘戳了戳迹部。
听到了吧?别人真的只是巧遇。神经过敏的人是你才对。
他失言地、满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一副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模样。
被在迹部景吾挡在身后的忍足侑士摘下平光眼镜。他默默地抹了把脸,拍了拍自己搭档的肩。
就在刚刚他成功地以事实向自己的搭档证明了,这将是场漫长且持久的战役,而结局同样遥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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