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也算是成人了。”项伯道,“今后,你也该好好练一□骨。毕竟身姿太弱并不是好事。”
昭娖点头应下,“诺。”她在低头的同时,向张良的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发现他浅笑静坐在那里。昭娖知道他听不懂她和项伯的对话。
话说……身姿弱的不仅仅是她一个吧。项伯身边的那个……按照世间对男人的标准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纤弱了……
昭娖突然想到那只曾经抓住过自己的手,手心上布着一层薄茧手指纤长白皙,一眼望去便知那不是双劳作过的。昭娖想起他说过的杀人之语。突然心里起了想要见识见识他握剑的模样。
不知道这样温润的一个人挥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察觉到昭娖投来的视线,张良抬头回看过去,正好望见那个少年在看他。那少年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眸光一暗,垂了眼双手拢入袖中,瓷白的肌肤似乎有红晕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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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个小村子,停下在一家旗亭内稍作休息。这会秦法酷烈,民众们若是看见陌生人都是要上报的。所以几年前始皇帝被大力士偷袭也是两人孤军奋战,要是真的来刀斧手大石砸车了,恐怕还没来得及挖坑呢就被民众举报给一锅烩了。
旗亭里的大多都是些做短打打扮的人。马车引来了好些平民的好奇。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平常里最多见的就是牛车了。
昭娖扶着项伯下车,走到旗亭里。三人一进旗亭,不少人便是注意到了这三个人。三人皆是做士人的打扮。而且除了那个被扶着的中年人脸色并不太好外,其他两人年青士人皆是较好的气色,而且面容姣好。尤其是那个年纪小的,颜色艳丽的完全不似男子,甚至连少年的清朗也没有几分。
世间并不把好男色当做什么耻辱之事,相反那些旧六国贵族们也养些貌美少年充作美人。有些人的目光便变得并不那么纯粹了。
张良对前来的侍者道“有没有清净些的地方?”清冷的声线听得周旁的偷偷打量的人一个激灵,纷纷各自扭过头去。
坐到亭内偏僻少人的位置,三人坐下。
昭娖颇有些不自在的低了低头。
“以后怕还是要小心。”张良出身道。
昭娖不是不通世事的十分天真少女,知道即使秦法酷烈,但是还是有些将人口拐了去贩卖的事情。春秋战国的时候贩卖人口十分猖狂,后来六国平定后秦用重典,但是也撑不住有几个想钱有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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