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屋子里亲上了!”小童懵懵懂懂拉住自己母亲道。
“咄!说甚胡话!”少妇吃力地抱住竹篮,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两丈夫怎么会有这事,你这稚子再胡说!”
但是话说完,少妇想起那个少年的姿容和那个青年的仪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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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娖睁眼醒来已经是不早了。身边也已经是空空如也。小腹相比较前几天痛的恨不得满塌滚也平和了许多。昭娖起身,掀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并无弄脏衣裳的血迹后,匆匆忙忙抓起放置在塌头的深衣往身上穿,深衣也讲究位置,深衣中线必须贴着人体中线的位置。不然歪歪斜斜的套在身上走出去要被一群人骂。
昭娖将深衣里的内带刚刚系上,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本能的将还未缠绕上身的那部分迅速拢在身上。
进门的是张良,他看见面容绮丽的那个少年披散着一头长发慌慌张张的将还未穿好的深衣拢在身上,他迅速垂下眼,视线里显出他的履还有白黄色的下裳。
“失礼了。”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合上门,然后吴丫低着头进来伺候她穿衣。
随着年龄的增大,昭娖其实并不太喜欢让别人近身,生怕会被看出什么。所幸吴丫一直低眉顺眼的服侍她穿衣一直到系上腰带都是沉默无语。
虽然昭娖觉得和这小妮子平日里喜欢和越夫吵嘴的习惯不同,但也没有多问。几天的失血和疼痛已经闹得她没有力气再管其他的事情。
项伯刚刚从外面回来,衣服下摆上还沾着没有完全被晒干的露水。见着吴丫从屋内退出来,他向前问道“你家少主现在如何了?”
昭娖从搬到这里就病躺下,不能不让人担忧。此时哪怕一个风寒都能夺走人命的时代,哪怕个头疼脑热都要让人害怕不已,跟别说昭娖疼的脸都苍白了。
“少主已经大好,方才已经下榻了。”吴丫低头道。
“甚好。”说罢,项伯提足就往昭娖所在的那间屋子走去。
此时昭娖一切已经弄好,只是跪坐在塌上清理自己带出来的那些竹简。
听见开门声,她回过头来看是项伯进屋,不由得拢袖而拜。
“听闻孺子已大好了?”项伯回礼后跪坐在她面前道。
“是。”
项伯看了一眼放置在昭娖身边的那几卷竹简,“这些都是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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