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勇武难当,我自然信他。”昭娖笑道。
项籍的勇武在武将中威信较高,他自打起事以来从无败绩便是其中一项非常重要的原因。
手臂下的凭几被透过层层衣料的体温竟然也捂出几分暖意。
“正如你所言,兵家战事毫无寻常道理可言。”昭娖自觉自己在战事上基本上是比不过那些人,要是真的叫她去独当一面,恐怕她也没有那么强的能力扛大梁。
“我有时想,战事上最坏不过是死之一字。我能活到现在也算是有运气了。”昭娖话题一转,回想起在战场上混迹的这些时间还有幼时差点丧命的经历,不禁有些感叹。
陈平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面上原来带着的稍许笑意也随着轻微隆起的眉心淡去。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想了,多想无益。”卮中热水的温度透过木材一点一点的传递到捏卮耳的手指上。他放下卮,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子瑜已比旁人好上许多,若是如此想,倒是枉费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叹口气摇摇头,一副昭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他眉目婉约,做出那副样子来也是没有半点恼人的地方,甚至颇为赏心悦目。昭娖看了也笑出来。
“美人好酒美食?”昭娖斜靠在扶几上问道。
“美人赏心悦目,岂不是大妙?”陈平也不摆出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的样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陈平起身告辞离开后,申深收拾完后坐在昭娖的塌下,昭娖想着方才陈平回答的那样子在惊愕之余又觉得好笑。
她伸手敲敲头,看着申深朝着火盆里加碳,突然开口问道“你看陈君是否真乃好色之人?”
申深没预料被问道,不免有些慌手慌脚。他放下手里的火钳,低下头来“陈君子之事非奴所能道的。”
昭娖不免有些心烦,“你早不是奴籍了,说说又何妨?”早在放申深从军之初,昭娖就去了他的奴籍。眼下也算是良籍。
申深沉默一会,眨了眨眼才慢慢开口回道“观陈君子,说是好色……”男人都好色,就看好的明不明显,申深也是性别为男,知道男人间的那些小爱好。知道归知道,也不能说出来污了昭娖的耳朵。
“上次派妇人来,陈君子……没有。”说罢低下头去将盆里的火拨弄旺,再也不肯关于陈平好不好色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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