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张良见昭娖痛苦的呕吐,赶紧把手中食物放置在一边拍她的后背。昭娖几乎把胃里头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虚脱无力的倒在张良身上。
“侯夫人怎了?”郭石听见动静连忙走过来。
“内人似乎身有不适。”张良一只手拍在昭娖背上,对郭石说道。
“眼下山林之中不好找疾医……”郭石有些为难。此番赶路必须要快。而昭娖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的确不是时候。
“不用了。赶路要紧。”昭娖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苍白。再往东而上就是三川东海道,三川东海道乃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很快就会到达齐国临淄。昭娖不想因为自己生出什么事情来。
“阿娖。”张良低头轻唤一声。口吻里有不赞同的情绪。
昭娖起身,忍着想要再次呕吐的冲动,将那条鱼拿了过来一点一点的吃掉。她没有什么食欲,但现在身体不好不吃东西恐怕撑不过去。
吃完东西稍作休息众人又匆匆赶路。因为要尽快在韩信起疑心之前赶到临淄,所以御者不敢叫马匹惜力在驰道上一路狂奔。
昭娖身上披着一件罩衣,也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又睡在哪里。
“驾!”御者一振手中马缰让马儿跑的更加快。
张良原本是想在驿站寻得能够看病的医者,没想到齐国几次战乱,人口凋零,驿站也是一片杂草众生的萧瑟之态。两里之类只能看到老弱妇孺,青年男子都少见。
这种情况下医者更是寻不着了。
昭娖也不在意。因为她除了吐就是睡,没其他什么事了。
就这样一行人进入临淄。
临淄城被韩信攻打下不久,城墙上的汉军朝下面喊话“来着何人?大将军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城。”
郭石驱马上前大声道“我家主君乃是汉王亲封的成信侯,我家主君此次前后乃是封汉王之令,授大将军齐王綬印。若是误了事,你承担的起吗?!”
女墙内的汉军得知消息,完全不敢耽搁立刻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临淄城内一片破坏,处处都是烧毁的房屋。这事情韩信做的不厚道,原本齐王已经汉军前来的使者郦食其谈好投降,没想到韩信突然发动攻城,齐王大怒之下将郦食其烹杀。
虽然城中废墟清理过还是能看见大战过后的惨状。
还有嚎啕于路边的失亲小儿。一股腐烂和烧焦味混在一起的呛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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