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见就是。要是躲着藏着以后恐怕也不好。不见他只会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吧。
回到房间洗掉一身的汗水泥土换了平常穿着的衣服,一根发带把头发束好就往前院走去。
“失礼了。”玉鬘拉开拉门,抬眼便是熟悉的那张脸孔,心脏抽动一下然后就是钝痛。她膝行到他对面的坐垫上跪坐下来。虽然她正襟危坐但也上下打量了一下。
“听闻你与十三番队都三席已经成婚,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脸上的笑是静灵庭贵族们中常见的那种,不带任何真情也没有多少假意可言。
海燕看见她那般客气,一时间边有些呆愣,想像往常那样伸出手去敲她的头,刚刚伸出手却冷不防听见对方的那句话“不知道你的夫人时候还安好呢?”
短短一句话立刻叫那只手呆在半空,海燕收回那只手,回答道,“都她很好。”
玉鬘露出一个在贵族女子中堪称典范的笑容,“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
“玉鬘,你为什么把……送回来?”沉默半饷,海燕最终还是问出了他内心的疑问。
“什么?”玉鬘的表情很是惊讶,似乎不知道海燕说的是什么。
“我以前不是送你……”那个是他特意送给她的庆生礼物,那时候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觉得那个还是比较适合你的夫人。”那只簪子她终究还是想起曾经在曾经的志波家主母的头上出现过,虽然知道绝无可能是记忆中的那只但是还是觉得这种东西在她身边不好,干脆还了回去。
不管海燕对她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就是这份不一样成为折磨她的来源。
“呃?”海燕没想到玉鬘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和室内进入一个可以说难堪的寂静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细微的敲门声。玉鬘微微侧过了身,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起身开门,看了看门外。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就来。”轻声细语这个词语放在玉鬘的身上让海燕觉得全身不自在,他更习惯的是那个在他面前视礼节为无物,一敲头就炸毛的那个她。
这个样子的玉鬘只是让他觉得很陌生而已。
“今天海燕你来这里一定有事情找浦原,那么我也不继续打扰了。”说完双手指尖点地,腰也微微的弯下。之后她便拉开拉门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绿白相间帽子,下巴上点缀着能看的清楚的胡渣,还哈欠连天的浦原喜助。
“啊呀呀,海燕队长的到来让小店蓬荜生辉呢。”
从有为青年到邋遢大叔的转变,就算是有着几十年交情也很难理解的。
海燕的脑门上滑下一排黑线,“你这家伙……”
过道里,玉鬘怀里抱着只黑猫。手摸上猫光滑的毛皮,她低下头,“姐姐,谢谢你了。”刚刚那几声敲门声是夜一弄出来的,让她出来不要再面对着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