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看来你没有偷懒哦,这些夕颜花养的真不错。”锦觅冲手拿帛书缓缓走来的润玉夸奖道。
“觅儿所赠,润玉自然尽心尽力。”润玉走到锦觅的身旁坐下,将帛书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锦觅问:“这是什么?”
润玉摊开帛书:“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水神立下的婚帖。”
锦觅看去,上面红字乃婚书内容,黑字乃当事人签名,太微、洛霖、润玉已落款,就差补上锦觅的名讳了。
锦觅扯了扯嘴角伸手将帛书卷起,深吸一口气后道:“阿玉,我想先跟你坦白几件事情。”
润玉的脸色由轻松转为凝重。
“阿玉,或许你听说过有关我娘、我爹和天帝陛下的往事,但你不知道咱们两家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和睦,反而有很深的仇恨。当初……”
锦觅不带一丝情绪的娓娓道来:“……我娘的死虽不是天后亲自动手,但也因她逼迫所致。芳主们尽管遵照我娘的遗愿尽量隐瞒了我的身世,但我生来早慧,还是知晓了。母亲为保我而灵力尽散,我若不思为母报仇枉为人子。阿玉,就连爹爹都认为我的要求很过分,但他却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天性善良,不争不抢只求安稳度日,就算天帝偏心薄待天后打压暗害,你也仍保持着孺慕之情。这样的你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复仇,但同样你也阻止不了我复仇,正所谓道不相谋,就算咱们有再多的感情,也终将被磨灭。”
“更何况我娘临终前算出我万年之内有一情劫,因此给我下了灭情绝爱的陨丹。”
“陨丹!”润玉恍然大悟,无怪乎他总觉得觅儿对情爱之感异于常人。说她不懂吧,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比叔父还像月下仙人;说她懂吧,有时她又表现的很迟钝、很寡情。
“我曾求助过玄灵斗姆元君,她道,要解除陨丹只能靠我自己,所以,阿玉……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但凡付之真情者,皆盼得对方回报以对等之情,锦觅不敢肯定润玉是否介意这种婚姻。
“不能回应,还是不能感知?”润玉握着锦觅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觅儿,你喜欢我吗?”
锦觅回想着自己所理解的喜欢,伸手轻轻碰触陨丹所在位置迷惘道:“应该喜欢的,不然这里不会因你而痛。”
她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明知自己应该是喜欢你的,却没有任何感觉。对现在的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哪怕咱们退婚了,不能在一起了,我也只有失落,只有不舍,没有相爱却要分离的痛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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