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右手握上了拍柄。
一只手渐渐无法接住球了。
他用了过多技巧的左手手腕开始发酸,握力也开始下降。
但他身上的幻影只是消失了片刻,又重新覆盖了他本身。
精神力像是孤注一掷一样蔓延在球场上。
这种有死无生的气势让千石脸色变得发苦。
不是吧,亚久津他打阿玛迪斯这样是因为不拼命真的要被打死了,但我的手法多精准多温柔啊,你干嘛对我打生打死的?!立海大的人都是疯子吗?!
他不知不觉就用出了更大的力度。
而为了得分,奔跑和发力消耗的体力也更多了。
2-3
3-3
4-3
4-4
比分拉锯着上升。
打到6-6时仁王的幻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双手合力握着球拍,又将球拍换到右手。
而千石看准了他一时到达极限,加大了攻击力度。
再拖下去,等拖过体力到达极限后必然会有的一个点(但扛过去就又会变得轻松一段时间),不就又变成刚才打法的循环了吗?!
千石也双手握住了球拍。
他大臂和小臂一起发力,又加大了击球的力量。
啪——砰!
仁王手上的球拍脱手而出。
“Gamewonby千石清纯,7-6!”
一比一,还差一局。
仁王握着球拍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额头上的汗不断往下滴,捡起球拍时汗水也砸在地上,像下雨一样。
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喘息时喉口都是血腥味。
他回到场边,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含了口水,一点一点往下咽。
“能行吗?”幸村问他。
仁王拿起毛巾擦了把汗。
他喝完了一口水,开口时声音沙哑:“我没打算认输。”
他想看看,光凭意志力,他能打到什么程度。
而现在,还远远不是能被称为“到达极限”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