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桂梅走了进来,领头的两名警察一人一边押住了林成舟,不客气道:犯人冷静!
桂梅过来护住秋喻,拍着秋喻的肩膀安抚:没事儿吧?
秋喻摇摇头,表示无碍。
林成舟再次被控制住了,被一行警察压着往外走。
离开前,林成舟还不死心,红着一双眼睛,眼眶带泪,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心,抑或是众众情绪情绪交织一起。
秋喻,林成舟扭着脖子向后看,你没有朋友、你没有哪怕一个朋友!
你无人可以倾诉、你会在豪门里郁闷到
话未说完,林成舟就被警察捂住了嘴:老实点,走!
我不会的。秋喻大声回应,我的家人我的先生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郁闷?
有你存在,才是我活到现在、最大的郁闷!
结束了庭审,秋喻被桂梅开车送回余承玺的别墅。
傍晚时分,屋外一圈落霞环绕,红而灿黄的霞光在大地表面倾撒下一层金色碎屑后,由西边一点一点地落去。
秋喻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下车之后看着西边消逝的晚霞,怔了一会儿,才渐渐回神,进到屋内。
余承玺似乎也刚从外头回家不久。两人在客厅里碰面时,秋喻还能感觉到余承玺身上带进来的室外寒气。
看这货满身尘灰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野了。
秋喻心情一般,懒得搭理余承玺,在客厅里自顾自地喝了杯热茶,准备上楼回房、换身衣服睡一觉。
余承玺非常起劲,先是凑上来熊抱了秋喻一下,又力气多得没处使似的,将秋喻横抱起来掂了掂。一通胡来间烦得秋喻想揍人了,余承玺才识相地将人放下。
撒了手,余承玺还死皮不要脸地将脸凑过去,跟秋喻讨亲亲。
秋喻不愿意亲,嫌弃地别过脸:起开,我现在没兴趣搭理你。
你天天都没心情搭理我。余承玺马上摆委屈脸,你好坏,领了证之后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宝、你的好小狗儿了。
少来这套,你看看你自己,一米八几大高个,好意思自称小宝宝?秋喻无语,摆摆手,我上楼睡觉了,不和你扯皮。
等会嘛,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余承玺像只跟屁虫,紧跟秋喻身后一起上楼,我今天去马场了,去看了我的汗血宝马。
秋喻冷漠:哦。
我还买了一只新小马。给你看看,特别漂亮。余承玺一个跨步挡在秋喻面前,堵住去路,举着手机硬要媳妇儿看,满满期待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夸我!
秋喻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瞬间眼睛一亮:哇,是小白马?
屏幕里,一只纯白色的小马儿在草窝上缩成一团,乖巧软糯的样子看着倒不太像马,反而像一只小狗狗。
今天早上才刚出生的,还不会站。余承玺嘚瑟地挑眉,给秋喻播放小白马的视频,漂亮吧?
漂亮。小马儿身上的胎毛也白白绒绒的,特别可爱,秋喻赞叹地点点头,好像独角兽。
我也觉得像独角兽!余承玺附和地点头,越看小白马越喜欢,哥哥,你知道白色的Akhalteke有多难找吗?叔找遍了国外好多名贵马场都很难找到一只,今天这只要不是恰好让我遇见了,马场主很可能就卖给别人了。
一匹阿哈尔捷金马的身价相当于五辆劳斯劳斯,白色的阿哈尔捷因为稀有就更值钱了。余承玺今天一不小心买到个稀宝,开心得不得了,摸着秋喻的肚子兴致匆匆。
我要把这匹白马送给儿子,等以后儿子长大了,我就带着他一块儿练马术去。
秋喻轻拍掉余承玺胡乱摸的手:得了吧你,自己滑个雪都能摔一背伤,带儿子骑马可别爷俩一起撂蹄子了。
呸呸呸,这能一样吗?滑雪考的是平衡能力,马术考的是人马之间的契合度和人控马的技术。余承玺拍拍胸脯,我骑马骑得可好了,改天有机会带你上我的汗血宝马溜溜,感受感受我高超的马术
不了。秋喻想也不想就拒绝,我现在怀着宝宝呢,骑上马让马儿一颠,我保准吐你身上。
好好把小白马养着吧,我要带着你儿子去睡觉了,拜拜。
秋喻绕开余承玺往卧室方向走。
进了房间,转身要关门时,秋喻才发现余承玺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他身后,活像个背后灵,不轻不重地吓了他一跳。
你干嘛呢?
我跟着你啊。余承玺眨巴眨巴眼睛,反手替秋喻关上房门,哥哥,你不要心情不好嘛。我都买了独角兽送儿子了,你开心一点好不好?
秋喻脱掉外套挂到衣架子上,莫名其妙地斜了余承玺一眼:我没有心情不好啊,我不是让你好好把小白马养着了嘛?我挺开心的呀。
胡说。余承玺拉着秋喻的手,Omega,你的低落情绪,都已经被我看在眼里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今天你去那谁的庭审、那谁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秋喻懒得将手抽出来,凭空翻了个白眼,瞪余承玺:你监视我啦?你怎么知道我和林成舟单独谈了话的?
你经纪人告诉我的。余承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说,那谁好像是诅咒你孤独终老、一辈子没有朋友啊还是什么的来着,然后你听了不太高兴,回程的路上很低落。
秋喻否认:我没有。
你就有。余承玺信誓旦旦,非常有戏地痛拍了大腿一下,懊悔道,果然,今天就应该把你一块带去马场的,省得你又听了别人的妖言,自己搁这儿不开心一晚上。
大冷天的,你想让我去马场被冷风呼死呀?秋喻无奈又好笑,踮起脚伸长手,摸摸余小狗儿的脑袋,我没把林成舟的话听进心里去,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你还想骗我。余承玺哼哼,伸手搂住漂亮媳妇儿,脸在媳妇儿肩上蹭蹭,我是不会看人脸色,但你开不开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难听的话谁听了都不高兴我以前就不爱听别人说我坏话,谁说谁死。所以哥哥,你难受就直说,对我就别藏着掖着了吧?
秋喻长吁了口气,圈住余承玺的脖子,完全放松地将整个人都挂在余承玺身上。
是有一点就一点点。再多的低落也没有了,所以没有特别不开心。
余承玺有力地抱稳了秋喻:那我怎样才能消灭你的这点不开心?
不用你消灭,我等会自己会好的。
这怎么能让你自愈呢?不行,我不能同意。
余承玺再次横抱起秋喻,动作轻柔地将孕夫哥哥抱到沙发上坐下。
这林成舟也是够烦的啊,最后一次体面谈话了,他非得要这样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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