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你外孙子,来,让我看看打哪里了?”杜员外饶有兴致,背着手踱步到狗儿旁边要去看看巴掌印。
可惜,经过了杜员外这么长时间的海吹,狗儿脸上本就不太明显的巴掌印已经渐渐消退,此时只剩下淡淡不明显的红痕……
情理之内,意料之外。
刘翠:“……先生和其他同学可以作证!”
杜员外摆摆手,很随意:“不用了,孩子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不必在意。”
刘翠试图像杜员外描述校园霸凌对双方的危害:“杜老爷,可我们不能轻视这个问题!这样不仅加重了被施暴孩子的自卑感和心里阴影,也助长了施暴孩子们的施暴欲最终会走上歧途成为纨绔子弟。”
杜员外饶有兴致:“然后呢?”
“赔礼道歉!”刘翠斩钉截铁。
“免谈!”杜员外笑嘻嘻,还抽空喝了一口茶,末了又很没礼貌地咂了咂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与杜员外的闲适不同,刘翠此时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攥紧,有想暴打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中年油腻男人一顿的感觉。
而且,看着杜员外那双充满笑意的双眼,刘翠甚至觉得杜员外是早知道自己来意才拉着自己东拉西扯一通的。
因为看这反应,那个杜齐应该不是第一次欺负同学了,杜员外也不是第一次被学生家长找了……
但自己被戏耍了一通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刘翠自穿越以来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大概是刘翠的反应取悦了杜员外,杜员外拍了拍刘翠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夫人,我是真心觉得您有趣才跟您说这么多话的,可是呢?赔礼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您要搞好自己的位置啊!不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活在当下啊!”
“活在当下”刘翠生气之中又掺杂了些微妙,刘翠长这么下,第一次感觉“活在当下”这么一个美好的短句被如此的侮辱。
“是啊,活在当下!”杜员外直起身子语重心长的教育刘翠,“您看看您,一个小作坊的老板。您再看看我,良田千顷,还有个作举人老爷的儿子,且不说我家在此地时代经营,镇上哪个有头有脸的人不得敬我三分?便说您是商人,我是士族,商人天生便矮上半截。”
末了,杜员外总结道:“您要我儿子向您外孙子道歉,简直无稽之谈。”
“不过呢,一见到您我就感觉跟您投缘,要是您答应您那作坊给我一成干股,我就让我儿子在私塾罩着您外孙子。要是给我三成干股,以后您那作坊可以在镇上横着走!”杜员外拍拍胸脯保证道。
吴伯胭脂作坊在镇上开了多年,眼馋吴伯生意的不止杜员外一家,只是刘翠捷足先登了而已。
冬日里室外极冷,哪有在屋内暖和?杜员外只是怕冷没得闲功夫找刘翠麻烦而已,如今这主动送上门的肥羊,哪里有不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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