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这么想。”

少年眼眸明亮，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蓝染惣右介的双眼——

“只是我觉得应该这样做罢了。”

“......是吗。”

边适看着黑崎一护好一会，才将视线放回到眼和尚身上。

“你还要继续吗？”边适抬起双手，向前跨了一步，“即使现状已经无可挽回？”

“你是灾厄。”眼和尚说，“就算已经无可挽回，仍是需要清除的毒素。”

这话倒是没错。

和丧尸的联系越来越多了，日本不大，也分为许多列岛，但并不是说丧尸不会游泳。

如果通过轮船、通过飞机来感染，传播到世界各地大约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但是如果爆|破呢？

或者虚圈的破面直接踏空而行去往别的国家......根本不要一日。

她正这么想着，周遭竟一点点地被黑色侵蚀，仿若腐蚀的粘液一般开始啃食周遭的一切。

“......是吗，已经开始了啊，的确是无可挽回了。”眼和尚顿了顿，“在没有剥夺完你所有的名字前无法让你死去......吗？”

“怎么？要放弃了？”

“不，只是没必要了。”

眼和尚瞪着他溜圆的双眼，仿佛世界的消亡与他无关。

“你们在说什么啊......”黑崎一护还是有点愣，“你是死神吧？浦原店长让我来阻止蓝染，你也——”

“来不及了，一护。”眼和尚摸着胡子，“已经来不及了。”

对，来不及了。

世界在一点点崩塌。

因为病毒的蔓延，规则本身也被破坏了平衡，她脚下正开始慢慢侵蚀一切的黑色就是证据。

但——

意外骤生。

利爪从蓝染惣右介胸口洞穿，但并没有抓住他的内脏，而是顺势掏走了崩玉。

“葛力姆乔——？！”

震惊的当然不只是黑崎一护。

葛力姆乔只是因为实力才顺从蓝染惣右介，但对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服从的意思，此刻做出这种事来却极为意外。

破面来到灵王宫这件事本来就格外奇特。

更别提是作为昔日的部下......来攻击上司。

“别误会了，老子可不是来帮你的。”葛力姆乔保持着归刃的模样，死死地盯着蓝染惣右介，抓着崩玉后退了几步，“只是......那家伙，我可不打算放过。”

边适轻笑了声。

“你来到这里取走崩玉又能怎样呢？”她说，“已经与惣右介融合了，就算你这样拿走，也是联系在一起的。”

“你不如说......”葛力姆乔举起崩玉，“是「你」和他一起的。”

边适露出讶异的神色。

原本以为最先注意到这点的会是浦原喜助，没想到会是葛力姆乔。

已经变成这样，那也没必要问他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了。不过话说得这么明显......蓝染惣右介的表情也立即明了起来。

“镜花水月......你也是崩玉吗？”

“现在是。”面对蓝染惣右介的问题，边适依旧表现的极为坦然，“好了......说这些也没什么必要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灵王宫突然响起一声“崩”。

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黑崎一护立即看向殿堂中心、水晶中的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