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以旗木卡卡西的了解，边适并不喜欢说谎。

那么，这如果是真的，为了尽快赶到晓的基地，他应当竭尽全力击败她。

然而......脑子却像是炸开了。

——卷起了漩涡。

罪孽，世上的邪恶......

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否定。

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许诺杀杀杀——

森罗万象断定了一切都是丑恶的，都是憎恨的。

此间不存在正确与肯定。

“——！？”

诅咒的声音在盘旋。

旗木卡卡西抬手捂住脑袋，死死地盯着边适。

这样的声音让他头晕脑胀，甚至无法冷静地思考。

万花筒的能力？

他喘着气，黑泥雀跃着想攀上他的脚，他却无暇挣扎。

唯有集中精力，精神才能凝聚。

与月读不同。

这个世界、这个被她称作固有结界的世界本身就是诅咒。

“别看着我，我也能听见。”见旗木卡卡西看着她，边适只是略微挑眉。

“阿适——”

“这声音何其美妙——卡卡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

“这是人类的恶、人类欲望的声音。”

“——”

圣杯的黑泥中，声音是同样的。

这是事实存在的——

然而此刻，旗木卡卡西却不会这样想。

他勉强打起精神，朝前跨了一步。

“阿适。”他说，“停下吧，还来得及。”

“来得及？卡卡西，你也说了，我什么都没做，那你要我停下什么？”

“这双眼睛的能力、呃......”他闷哼了声，吃力地接着说完，“是你的憎恨。”

“......哈。”

边适忍不住低笑出来。

事到如今，「宇智波适」在旗木卡卡西眼中，仍只是宇智波带土交托给他的、唯一的妹妹。

明明她自认如此可憎。

三勾玉对万花筒没什么用处，但旗木卡卡西为了撑住，还是开启了写轮眼，让自己的精神在诅咒的漩涡中苦苦支撑。

呼吸困难。

空气灼热，仿佛因某种原因产生了硫酸，让他觉得肺部破了一个洞，呼进去的气完全没有给他供给氧气。

要在这样的状况下攻击边适未免太困难了。

但旗木卡卡西并非没有面对过极端的环境，最重要的还是脑子里的声音太刺耳了。

“叮！”

苦无弹开了黑键，他向后拉开距离。

边适对这能力并没有说太多，但与月读不同，应当不是外界时间只有短短一秒的类型。

她是来帮晓拖延时间的。

而维持这样的「世界」，必将有不小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