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自己的结局无所畏惧、甚至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舍不得牵扯到她,一边眷恋、一边害怕被她发现自己喜欢她。
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她在一步步靠近。
甜美又可爱。
“我不在乎,带土。”她说,“我不在乎你会怎样......我喜欢你,你也在意我,这不就够了吗?”
她是恶人——
恶人。
作恶总是快乐的。
苦难令她感到愉快,厄运让她想要发笑,惨叫声无比悦耳,焦臭的尸体都散发着芬芳。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痛快。
所以理应是不在乎的。
世人应当怎样看恶人?
厌恶、恐惧、唾弃——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更别提——
宇智波带土并不是恶人。
而已经到了这里,她就不会允许他退缩回去。
带土感受到边适极近的鼻息喷洒到脸上,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希望她好好的。
从一开始就不想她牵扯到这些事里来。
“可我在乎。”他说,“我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在乎你的未来,我不想你站在我这边被当做罪人。”
他这样说着,戴着手套的手从她的腰肢上移到她的后脑勺,又转到她的前面,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
“......我希望你......能幸福。”
边适怔住。
她沉默了好一会,视线尚存于黑暗中的带土无法捕捉到她的表情。
这几乎让他感到不安——
然后、忽地笑了。
她笑了。
不是以往沉闷的低笑,而是近乎愉快的、他从没听过的笑声——
“我已经很幸福了,带土。”
他听见她这样说。
“我已经......很幸福了。”
第九十四章
你能想象一个村子被破坏到极致的惨状吗?
甚至曾经的战争也不曾这样过——
整个木叶几乎被夷为平地,最为重要的是......那些会动的尸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酒气。
尸体对毒当然是毫无反应的。
就算地上的酒有腐蚀性,感觉不到疼痛的他们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可活着的人一沾上这酒气,就变得神志不清。
......这是毒。
又不仅仅是毒。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酒就这样倾盆而下,好像没有尽头。
瀑布一样地、从娇小女性手中的酒碟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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