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姐苦心研究最后发现这团卫生纸其实用中性笔写过密密麻麻一卷,受潮久了字被洗掉了
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师姐做事的确有点诡异,已经是个修士了就不能用灵能加一层保护吗?而且风吟山也不缺钱写在树皮上都比写在卫生纸上体面。
之后师姐在修炼中就把卫生纸用灵能护盾保护放在一边,直到某天她发现卫生纸上残留着淡淡的灵能烙印!
可见大师姐并不是一个缺心眼,料到笔迹会消失,真的加了一层灵能烙印。但是因为太模糊了师姐愣是没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字。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挥手一抖,竭力控制灵能如丝辨析这么长一卷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因为字迹模糊年代久远,在破译并还原这卷纸的灵能文字时也锻炼了对灵能的掌控,从结丹初期突破到结丹中阶。
她把那些文字都铭记于心,之后就把这卷纸存了起来。照理说她阅后即焚就好,但我师姐是个好人,她想可能某一天我师父想起大师姐来,她就可以把这件遗物拿出来。但是最后怎么没拿出来,这就更是个谜了,可能我师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留下这卷珍贵的东西。
我大师姐叫凌霄,当时我不知道,但是师姐知道,她跟随我师父的时候凌霄死了没几年,师父嘴里偶尔会提起这个人,但从来不对师姐提。师姐愣是从破破碎碎的信息中还原出师父有个钟爱的大弟子凌霄这件事,之后埋藏心底仿佛从来不知道。
凌霄邋里邋遢留下的一卷卫生纸上记载的是灵能营养液的调配方法,灵能利用率达到可怕的百分之八十!要知道现在市面上的灵能营养液虽然是晶石中的提取物,但毕竟技术有限,灵能利用率到百分之五十就已经是极品了,价格还十分高昂,当修士体内储存的灵能耗尽,短时间又急需使用灵能,灵能营养液是最好的选择。
古代的修士只能手握晶石原矿或者各类天才地宝使劲儿汲取,效率更是连百分之十都没有。
如果说我师姐是个天才的话,凌霄就更是了,这么一看天才真的很不值钱,光我们山就有俩。
凌霄留下的不光是灵能营养液的调配法,还有许多天才地宝的人工培植术,里面有许多宝物的人工培育都是修真界学术难以攻克的尖端问题,还有法宝的储存等等如果不是一卷卫生纸足够长,凌霄可能还有的写,最后,在纸卷最中心,也就是凌霄最开始写的部分,记载了两种强化符阵的画法。
修真界画符是经常的事,但是这就像游戏中的吟唱,技能前摇长得要死不说,威力也是一般,所以符阵多半是用来事先镌刻在法宝或者衣服上,达到某种辅助效果,要是谁把符阵当作主要攻击手段,那多半是表演赛或者不知天高地厚。
我师姐对灵能营养液的调配没有兴趣,她是剑士,突然转行做药剂师也是难为她。她这次到银行来就是为了看那两道符阵,之前不是没记住,但她有点儿紧张,特意过来再次确认。
等她从修真银行出来,转头到练功室租用中心租用两个小时的练功室。
第一道,加速符阵,她跑不过妖狐希夷。
脑域中,不过指甲盖大小的符阵被扩大到无数倍,可以看清其中每一笔的笔势,起笔如何,灵能如何附着,哪里又是笔势相连灵能跳接,哪里又是灵能持续但笔尖却用力抑扬顿挫,连拐弯处都不能多半分溢出的灵能。
扩大的符阵仿佛巨大的模型,师姐反复参透,睁眼时练功室时间快过,又续费三个小时后,摸出了符阵专用的灵丝笔,可以将灵能丝拆分为更加细小的丝状,便于更精细的操控。
给自己身上画符阵都是一次性的,除非符阵大师出手,采用特殊的墨水才可以保存更久。
师姐默默褪去鞋袜,卷起裤腿,笔尖一顿,洁净白皙的膝盖到小腿都是她的画布,符阵的安排要沿着肌肉的脉络恰到好处地落笔。
全部计算力统统调配到笔尖,屋子里登时变得格外热,汗水滴在腿上的话会毁掉符阵,因此汗水在额头直接蒸发。
再复习一遍。师姐在脑域中模拟画了一遍,导入终端计算了一下失误率,不算高,于是开始行动。
如果有符阵大师在场,一定会嘲笑我师姐没画过几次符阵就敢在自己身上试,她要是能成功,那些精于符阵几十年的大师都得心理失衡。
但是我师姐是个天才,我愚拙,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师姐给自己画符阵的行动。
只知道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师姐在自己的腿上笔走龙蛇,速度极快但凌霄留下的符阵结构复杂,嵌套了多种辅助符阵用以维持这个加速符阵的平衡,师姐速度再快,指尖平稳,最后也画了将近三个小时。
练功房滴一声
画好的符阵明灭闪了两次,忽然熄灭了,灵墨顺着皮肤流下来,汇聚成一团小小的金色湖泊。
失败了。
谁?
师姐平静地问,看看时间,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啊,是守诫仙师吗!鄙人眼拙,居然没认出仙师,是这样的,虽然小店的宗旨是不打扰客人的修炼,但是外面有个客人说你在这儿,非要闯进来,她修为高深,小店的人马不够,还请仙师
老板的声音带着歉意,师姐嗯了一声起来,趿拉鞋到门口,老板立即道歉,说本次费用系数退回,还要赠送她会员卡,以后来消费都打折。
老板身后,几个魁梧大汉冷汗涔涔地拦着一个女子。
女子喜欢绚烂的红,穿了件极其艳丽的红裙子踩着高跟鞋在每个大汉身上摸了一把。本该是享受,但几个大汉都浑身发抖,看来被收拾得不轻。
妖希夷?
哎,喊得好亲切!守诫!小守诫~妖狐希夷扒开大汉,扑到我师姐身上,亲昵得人牙根发酸。
师姐累极了,没有推开,一阵头晕目眩,第一次画符的确是太过勉强了,她不专业,耗费了太多精神力但凌霄的符阵也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师姐被她这么一抱,趿拉着的鞋就掉了。
希夷顺势低下身,弓腰半跪,笑盈盈地捡起鞋子,肆无忌惮地抚上了师姐还没放下裤脚的纤细的足踝。
妖狐。师姐换了个不客气的称呼,她累了,知道一脚踹不开妖狐,只好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
不舒服呀?希夷眉开眼笑,牵过师姐的脚放进鞋子穿好,拉着别起的裤脚一点点放下。
师姐知道她要耍流氓,默默地垂眼:你是变态吗?
说对了。希夷亲了亲师姐的膝盖,这才媚眼如丝地放下。
师姐有点反胃,妖狐的勾引怎么这么恶心的?要是这个路数,我师姐相信别说是她自己了,随便来一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女修士都可以赢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诱惑。
师姐面无表情,希夷也一点儿都不挫败,亲亲热热地挽上我师姐的臂弯:大好人,我要喝汽水。
降温的苹果味汽水吗?
希夷就爱这个汽水,但师姐从来没给她买过。
瞧着狐妖点着头,师姐默默不言,狐狸尖尖的纤巧的下巴藏在一团红色的长发中妖狐垂下头,看师姐无力垂搭的右手,因为将近三个小时的专注工作,灵丝笔让师姐握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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