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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座山(GL)——安度非沉(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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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情地看着我:是个好苗子,就是有点偏执,得,疯了。

过了几天,新闻上挂出我和工作组七人共同坐上去落日废墟的神鸟背上的视频。

因祸得福!大符阵时代创始人苦厄落日废墟游览,七位大佬共同陪同。

方则亦将股份还我,执意不肯收我的好意,我在一些专业人士的指导下重组了公司,让他们经营去吧,学长学姐都来帮忙,几乎是公司盈利就砸到新项目的实验当中。

没有一个理论我申请了专利,所有的理论和成果都是开源放在我新开的专业论坛中,但是我的盈利是靠灵丝笔的生产线以及与章氏的合作臂甲。

我的论坛又新开设了交流平台,所有发布在我这里的建议和知识,我的技术人员都后台留档整理起来,那个平台叫做现代符阵开发者平台,靠众筹维持运转,但是大家给钱特别多,而且用户同时也是我们论坛的开发者,尤其是被我邀请来过上央城的人,更是颇有主人翁意识,不少人后来直接入职现代符阵,不过之后的事就之后再提,总之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

符阵开发者的创意则是第一时间公开共享,也会有测评视频发布在平台中,因为他们说我是现代符阵奠基人,给我吹得天上地下的,他们学符阵这是时代理想和情怀,不好意思收钱。

有商家自行过来抄袭他们的创意生产,这些商家就被抵制,最后还是方则亦说,他说大家的心意我们懂,但是不盈利不可能,这样,如果大家愿意,大家的创意我们就拥有代理权,收取一部分代理费,我们负责谈给各家公司,这样大家可以专注开发。

而陶然大师则和几位大佬一起共同制定了现代符阵安全标准,五花八门的符阵必须确认安全之后才可以投放市场,其余的都是爱好者共同研究。

符阵逐渐成为了一项先锋爱好,好像有人拍电影,有人滑滑板,符阵学也成为了凡人的爱好圈子,拥有凡人文化,而好事者开始给我写传记,结果发现我才十八岁,人生薄得好像一张纸,这才遏制了这个势头。

在我的事业如火如荼的时候,我踏上了沙境的土地。

我是自己前往这里的,在那时,天人的议题被提上委员会与议会,打不开藏书阁的人颓然提交报告,落日废墟被我唤醒的实验体被实验人员发现,我恢复了名誉,和师兄又见了一面。

呆瓜告诉我,站在这里等待,将会看见天边疾驰而来的越野车上一个寸头女孩皮肤发黑,戴着一对大到夸张的耳环,像个会打架的混混一样对我伸出友谊之手。

姐妹,我是守土派的麦子,我们守土派和别的门派不一样,我们一直知道天人的存在,别拘谨,先休息休息吧,我该叫你什么?苦厄?凌霄?

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被她扶上车,她嘿嘿一笑:我们是盟友啊,早在很多年前,我们就一起办事儿了,不过我不知道凌霄哈,你还挺神秘,没想到年纪好小,有点儿对不上。

因为我不是啊我号称小凌霄,是说我是个天才的意思,不然我今年就不止十八岁了。我叫苦厄,麦子你好。

我听说天人盯着我呢,我还不够强大。

你好你好,等到了家呀,今天能开仓放水呢!

放水?

沙境里最缺的就是水,不是重要客人来都不能尽情开仓放水,平时都不能洗澡呢。啊,你的朋友也得擦擦身子,她昨天醒了,她的伤太重了,我们差点失去她。

这里的人说话真有意思。

失去她。

好像她是家人一样。

我师姐好像也在沙境。

是呢,她跟蛇人们在一块儿,一直联络不上,蛇人们可能往北迁徙了。

蛇人?人还是蛇?

准确说,是妖,不过妖这种东西,不也是人么?

我从麦子口中,听到我从未听过的,比所有禁/书都惊世骇俗的言论。

第114章零落成泥

我从很多地方听过相关的言论,譬如妖能与灵能的统一,还有不知何时我处于何种目的放在洞府中的天人铠甲,我听过类似的话,有许多猜测,所有的声音都呼喊着,指向同一个答案。

但妖和人终究还是不同的,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掷地有声地说这件事,好像说一件持守千年的定理。我吃了一惊,但没说什么,撑着脸在记忆中游荡,试图剥茧抽丝,找到所有有关妖族的记忆。

我师姐挣脱希夷抱着胳膊抬眼望弓,弓举起右手让所有蛇人静默,然后他开始讲述故事。

那是距今两千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华夏星的南部湿热难忍,如今繁荣的日落港口还只是一个小小渔村。距日落港口一千公里的南部边界有一大片麦田,然后某天,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祭坛。

那是一个陀螺状的灰黑色巨物,绵延几十里,离天最近的地方是一片近乎完美的平面,尖锥立在地上,仿佛有一根不可见的鞭子抽打着它,它慢慢旋转着,拧入地面,微微旋转着,那时皇帝还没有将领土扩展到南部,但边境线的将士们看见了这奇特的景象。

他们惊愕了,守望者快步跑入将军的破草房,顾不上行礼,大喊着:神!神降下了一座山!

哪里是山?那是一座倒转的山,仿佛一座祭坛。将军和三十多个衣衫褴褛,被皇帝陛下遗忘的军士往那座神迹上看去,灰黑色的建筑似乎刮起灰黑的风,吹动他们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子。

我们去山那里。将军手握佩剑,目光仿佛凝练的宝剑已然出鞘。

修真者们已经去了。

我们也去。将军的意志不容动摇。

谁也不知道当时将军为何要就近山去,草草起一封快马的奏折,便带上所有的军士们一起往灰黑色的祭坛去,山看起来很近,走起来很远,军士说:将军,我们已越过边境线太多了。

我走到哪,哪里就是国境,将军的意志不可动摇,你们回去吧。

他独自一人往前走了不远,身后的军士们想起自己也有双腿,紧跑着跟随他。

他说,我没有带干粮,众人说,只管走吧,将军,回去带了干粮就走不成了。

走到祭坛前,他们的衣衫破得犹如柳枝轻摇,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黑红几团,人都瘦了,颧骨突出,胸膛瘪下去,灰黑色的风吹得他们站立不稳。

但他们到了,瞥见灰黑色的祭坛旁竟然有高高的盘旋的梯子。

所有人都看着将军,将军说,走,我们去看。

此时不看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无路可退,一路走来,心里升起蓬勃的求知的渴望。祭坛上是什么?神是什么样?他们来了,已经不后悔了。

于是他们爬梯,梯子又高又漫长,他们形容枯槁,登上祭坛时,看见一望无际的平面,平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灰黑色的地砖,一块便有皇宫那么大,光滑平静,倒映出各自的面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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