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猛地往下一撑,就想赶紧爬起来。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阵颤动,温染的身体便完全不受控制了,反而又一头栽了下去。
白哲自然也感受到了这阵异动,当即拦腰一抱,随即抱着温染翻了个身,将温染压在自己身下。
随着右手的挥动,蚌壳顿时大开。
白哲迅速闪身出去,确认外面的情况。
刚好有虾兵蟹将也赶了过来是被龟丞相派来看看客人们安全的。
出什么事了啊?温染再顾不上羞赧,从蚌壳里爬了出来。
虾兵蟹将回道:小的们也不清楚,龙王已经到龙宫外去查看情况了。
白哲回头对温染道: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就快步出了门。
温染几乎是被命令式的留在了原地,眼看着白哲那墨色的身影走了出去,心里莫名又有点烧的慌。
这感觉好奇怪。
没过多久,白哲就回来了。
怎么样?温染急切地问道。
刚才那动静着实有点大,还害他闹了个不小的尴尬。
白哲倒是面色平静得很,只是答道:龙王出去看了下,说是郎卫鲜做了噩梦,带起来的躁动。
啊?做噩梦也能引起这么大的震动?温染听着觉得有点悬乎。
白哲也颇为在意,我也觉得龙王没说实话。
不过照今天这种情况,怕是很难从龙王口中再挖出什么了。
等明天郎卫鲜醒了,我们再去问问他吧?
好。白哲应道。
那现在我们温染看外面还暗着,又看了眼刚才引起不小的尴尬的蚌壳,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睡觉。白哲却替他说了下去。
难得白哲这么主动想要睡觉。
重新躺回蚌壳里二人,静静仰面躺着。
谁也不说话。
白哲的呼吸声近乎于无,凭借温染的修为压根察觉不到。
徒弟的修为是真的增进了不少啊
他这个做师父的越来越有压力了。
温染忍不住又回想起刚才那意外撞上的一蹭,那已经可以算是亲到对方耳畔的肌肤了。
当时那温软的触感死活也挥之不去,反而令他心跳开始加快起来。
好,好尴尬啊。
他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白哲了。
上次在大铭恩府,是因为要压制白哲的魔格,可这次呢?
温染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不自在极了。
这时候只听旁边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昏暗中,白哲竟然轻轻靠了过来。
随即感到耳后一热。
不睡?
近距离的声音扯破了这密闭空间里的一份安静。
睡马上睡了。温染强闭着眼睛,磕磕巴巴道。
你身体很热。
温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心惊肉跳的。
他怎么知道他此刻浑身冒热气的?!
其实从白哲那边看来,此刻的温染大概就像一只躺在蒸锅里的虾子。
温染往另一边撇了撇头,不想让对方把自己看得如此清透。
蚌壳外,是缓缓流动的水声与泡沫声。
不知过了多久,歪着脖子的温染终于慢慢陷入了沉睡。
唯有白哲睁着殷红的眼眸看着蚌壳的顶端,似乎也在回想着什么。
一夜过去。
温染这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他急着想去看看昏迷的郎卫鲜。
可惜他去的太早了,郎卫鲜压根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温染没辙只好先退了出去,这时候负责照顾郎卫鲜的小虾米建议道:小仙君你可以去看看海上日出啊!
这倒是个消磨时间的好主意。
温染跑回去拉上了白哲,一起去看日出。
白哲这次倒是很快就答应了。
东海的凌晨有一点微寒。
海风中混杂着海边特有的海盐味,温染走在岸边上,沐浴在朝阳之下,逮着小螃蟹玩。
一直在他身后默默跟着的白哲忽然转了转头。
有人来了。他提醒道。
啊?温染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中的小螃蟹,站了起来。
转过身后果然看到有一名衣着朴素的老渔夫正拖着捕鱼的工具往这边来。
老渔夫看到出现在这里的温染和白哲时似乎颇为惊讶: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温染点了点头:我们昨日刚来的。
唉,我也琢磨你们应该是不知道最近这东海不太消停,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别到此地来玩了。老渔夫看他们打扮也不像是靠打渔为生的。
温染闻言奇怪道:那您为什么还出来打渔呢?
我不打渔,吃什么啊?老渔夫说得一脸沧桑,这些天海上天气多变,年轻的渔夫都出来得晚了,他们比我利索,我要是也不出来,可就什么都捞不着喽。
果然大家都很害怕吧?温染问道。
老渔夫:倒也不是,我们这儿不少村民还以为是龙王显灵呢,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龙王,还跑来磕头给龙王赔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村落方向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温染远远望去,似是有一帮子村民在押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赶。
声音渐渐凄杂,还混入了女人的哭喊声。
温染定睛一看,那些村民押着的竟是个年轻女人。
眼下这女人被装进了笼子里,正被抬着往海边过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温染赶紧问老渔夫。
老渔夫似是也吓了一跳,布满皱纹的面容上也难掩惊讶之色。这这是要
浸猪笼。白哲忽然开口道。
浸猪笼?!温染以前看凡间的书籍时倒是有看到过这说法。
猪笼原本是用来运送猪这种牲畜的,凡间会把犯了错的女人也塞进猪笼里,在丢进水里。
犯错轻的就让她浸上一会儿,吓一吓就抬出来。
倘若是犯错重的那便绑上石头,直入水底了。
没想到东海这边的村落也有这样的风俗。
温染皱了皱眉,这女人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就要这样被丢到海里?
猪笼里的女人不住地哭喊着,哀求村民们放过她,真是哭得肝肠寸断,在狭小的笼子里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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