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是?郝凡在心里吼道,我就是好不好!
然而丁宇的脸最大限度的停在了他的视野内,郝凡语无伦次:丁、丁宇学长?
你认识他?
你认识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跟同学聊骚,丁宇无语,你没看到
我我我、我不是在跟他聊骚,郝凡急忙解释,我是在让他、让他让他传递正能量!
丁宇:
谢谢你听我讲话听的这么认真。丁宇没好意思说那篇稿子是他从用软文书写器一键生成的,眼看操场上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在姚屿背上拍了下示意往前,嘴里敷衍地捣着浆糊:我想问问姚同学是怎么传递我教他的正能量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滚远一点?
郝凡愣了一下,姚同学?姓都报出来了,他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互相认识。
那他刚才跟姚屿说那些?不是得被他当傻子么?
郝凡绿了。
绿着听话地灰溜溜跑了。
他不知道的是,姚屿对丁宇的过去确实一无所知,就算知,也并不会在意。
谁家学霸没点光辉历史呢。
姚屿可能比丁宇还夸张点。
我服你,丁宇见人走远了,把半正经的语气一扔开始贫嘴,你举报到伍万群那里去了?
不然呢?
丁宇啼笑皆非:厉害,太厉害了,老五把他拉在全校学生面前盘问,效果绝对杠杠的。
姚屿哼了一声问:他不能跟老五解释清楚?你怎么确信他会从那里搬出来?
丁宇说:不算确信,七分把握吧,他这人比较烦被人指指点点,老五知道他没犯事,肯定会找理由解释,比如什么担心不安全、怕影响不好之类啦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最怕这个,心里不有点起伏我就不姓丁。
姚屿顿了一下:你是不是二胎?被你妈逼着跟她姓了?不然怎么天天不想姓丁?
胡说什么呢,丁宇正色道,姓是能随便改的吗?你看易羿让我表姐看到这么大,也没见他改我表姐姓啊。
几年?
什么?
你表姐管了他几年了?
嗯,八年差不多吧,不过我表姐说他挺省心的,没花什么力气,自己就像个吉祥物似的摆在那儿,让他知道边上有人就行。
两人走到中央广场的位置,高一和高三楼的路就此岔开,他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姚屿表情唏嘘:我感觉我被你坑的死死的,老五那里是告假状的,易羿那里是小心眼举报的,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不是人。
你怕这个干什么?丁宇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是跟他太熟,怕他对我动手,你跟他才认识几天?那天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挺烦他的吗?
姚屿被这话结结实实噎了一下,反射性道:哦,是吗。
好像是的呢。
还有啊,丁宇看了下他的脸色,语重心长拍拍他肩膀:你这么直、正直的男孩子,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你是不是也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姚屿突然说。
丁宇没跟上他的转折:啊?怎么?
你往那看。姚屿指指高一楼三楼走廊。
黑T恤在米白瓷砖的映衬下十分容易辨认,T恤的主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一人宽的触顶大石柱,神色不清地俯瞰着楼下。
视线的方向,差不多就是他和丁宇站的位置。
姚屿回拍了拍丁宇的肩膀:兄弟,你最近离他,也要远一点。
*
打发走了哆动症当场发作的丁宇,姚屿被碰巧路过的孙冬灵捉到了办公室。
这回没有事先预谋,下节课是语文,孙冬灵正找人把批好的作业捧回教室,就顺路捡到了姚屿。
意外很美,有时候也很霉。
我刚遇到伍主任,他都跟我说了。孙冬灵把七八班两个班的语文作业移过去,试探着说: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先来找我?怕了我了?
姚屿心说那可不怕了您么,您下手不硬不软的,把人抛起来一顿操作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你是还讨厌着易羿?孙冬灵继续问,上次只解决了你们的表面问题,没解决心理层面问题?
姚屿摇头道:没有,我们没问题。
哦你没问题。孙冬灵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用的是我们,而孙冬灵回了个你,两个词指代范围不同,姚屿敏感地觉察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孙冬灵接下去说:伍主任嘴不严,该知道的易羿都知道了,既然你说你没问题,那这件事,你自己去解决?
这个意思,就很明确了。
姚屿默然片刻,回问孙冬灵:他有说他准备怎么办么?
孙冬灵答: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你们不是三岁小孩,没必要让老师来当传话筒。
好吧,这次是他理亏。
作业从四沓变成了一整摞,姚屿回教室后把东西放在讲台上,语文课代表自觉地跑上来接手。
这个礼拜七班有一点进步,能知道到哪个名字的是下一组,到哪个名字的又是下下一组了。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取掉自己的卷子,徐天瑞慌里慌张地改着他那没弄完的英语默写,拿了自己的后看也不看就往后扔。
姚屿接过低头一看,卷子上名字笔锋端正:易羿。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第二组的卷子传到苏善阳停了,他无意识地回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转头四处张望寻找起易弈失踪的卷子。毕竟今天大佬交且唯一交了语文作业,作为新时代与人为善的好少年,苏善阳觉得这份积极性绝对不能打击。
那么,是谁居然拿着大佬的卷子不松手?
他舍友手上一左一右两份卷子就很扎眼。
进教室后姚屿没往易羿身上看过,所以这是他们升旗仪式回来后第一次对上视线,姚屿满脸尴尬目光下移,易羿则从头到尾没有表情。
苏善阳个没眼力见的,找到目标除了说了句易羿卷子在你那啊姚哥吸引了一下敌军注意外什么都没做,姚屿暗自磨了磨牙在心里把他大卸了八十八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