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李南星茫然的看了一眼启明,随即闭上眼睛,紧紧缩成一团,嘴里喃喃的说道:不要,求你不要
启明看着地上的李南星,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又无助。他闭了闭眼睛,敛起眼底的情绪,再睁开时,又恢复了清明。一个手刀下去,李南星便失去了意识,启明将他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到软榻上。绕过屏风,又换上了黑色劲装,待整理妥当,他又抱起李南星,几个纵身出了摄政王府。根据记忆找到那家胭脂铺,顺着台阶悄无声息的来到二楼,将李南星温柔的放到了门口,又敲了敲门,待听到里面有动静后,便纵身一跃跳了下来,隐在暗处观察着上面的情况。
正在熟睡的青衣听到门口的动静,警觉的睁开双眼,轻轻下了床,来到门前,轻声问道:谁?
青衣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晌才将房门小心的打开一条缝,当她看到倚在门口的人影时,顿时大惊,连忙大开房门,托住就要摔在地上的李南星,快速的拉进门里,反手将房门关上,并重新上了锁。
青衣将李南星扶上软榻,又点了灯仔细的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伤,折腾半晌待确定他只是昏睡后,青衣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拿过手帕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轻声叫道:少主,少主
青衣见李南星没有清醒的迹象,便没有再出声,守在旁边等待他的醒来。
昏睡的李南星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边呢喃着:不要,求你不要、、、、、、我什么都不要,都不要,别这样对我、、、、、、
第五十四章和小皇帝的两三事
启明待青衣将人扶回房间后,便转身回了摄政王府。重新躺在床上,他却丝毫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床幔,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咦,你怎么睡在这儿?会感冒的,赶紧回家吧、、、、、、
启明,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一辈子吧、、、、、、
启明,我累了!你明白的,这病治不好、、、、、、
对不起,启明!不能陪你一辈子了,原谅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尤其是看着你为了我、、、、、、启明,这辈子遇到你,能和你一起相依为命这么久,我觉得我很幸运、、、、、、
沈星,我好累,我终究还是伤了对我好的人、、、、、、
等启明回神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负责清扫的下人,也已经起床,忙忙碌碌的一天即将开始。来往的人们惊醒了熟睡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微风吹过,竹林里一片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悦耳的风声,一阵阵竹叶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
启明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一切都会开始,一切都会结束,这感情由李南星开始,便由他结束!他不属于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什么都不该留下,也不该带走,冷心冷肺才最合适!
启明清冷的眼底带着坚决,轻声说道:豆丁,帮我吧,那些多余的情绪,我不需要!
豆丁爽快的点头,说:好。
豆丁挥手间将启明压在心底某个角落的情感全部抽离,他只觉得心里蓦然间空了,整个人轻松的同时,也更加的冷清,真真正正的冷清,就像是冬日里的月光,冷清到孤寂。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徐武的声音,公子,早饭已经准备好,是否用一些?
启明闭上眼睛,冷清的说道:不用了。今日有些不适,若我不起,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和以往一样清冷的声音,今日听来却是略有不同,徐武不由一愣,随即关心的问道:公子,是否请大夫瞧瞧?
不用,下去吧。
徐武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的启明跟往日不同,似乎更加冷清了。虽然徐武和启明相处时间不长,但徐武是真心把启明当成了主子,启明虽然平时里冷清了一些,但徐武知道他的心其实比任何人都柔软,从不曾打骂过下人,即使是犯了错,只要不是大错,他从来都不过问。若是有人生病,他总会派人去请大夫,不仅准假,还吩咐厨房特别照顾。遇到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幸运,这一个多月是他过的最舒心的日子。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徐武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他一个下人能为主子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管理好竹园,让主子省点心。
听着外面的动静,启明微微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李南星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布置,一时间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青衣端着早饭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清醒的李南星,关心的问道:少主,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李南星坐起身,捏了捏有些胀痛的眉心,出声说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青衣将托盘放到桌上,来到李南星近前,摇摇头,回答道:回少主,青衣不知。大约丑时末,青衣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少主昏倒在门口。少主昨日去了哪里,可有发生何事?
丑时?我昨晚去了摄政王府,摄政王府、、、、、、李南星的记忆慢慢回笼,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历历在目,心脏处传来一阵绞痛,他面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青衣发现李南星的不妥,连忙担忧的说道:少主,少主可是身体不适?青衣这就去请薛老!
李南星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底翻涌的情绪,平静的说道:不用,我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衣顿住脚步,秀美微蹙,回答道:刚过辰时。少主,您的脸色很差,真的不用请薛老过来瞧瞧吗?
无碍。我再休息会儿,便无事了。
青衣犹豫了一瞬,出声问道:少主,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少主昏睡时那般不安稳?
李南星闻言一愣,随即眼神锐利的看向青衣,冷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
青衣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躬身说道:青衣僭越,还请少主宽恕!青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少主昏睡时,一直在呓语,神情看上去非常痛苦,所以青衣才会有此一问。
我都说了些什么?
青衣恭敬的回答道:回少主,青衣没有听清,只恍惚听到一个名字,叫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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