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哄赵拓已经相当的顺手,完全就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坐这儿。拿着干毛巾找了一个好位置,两个人坐在挨着窗口的软塌上,窗外有风进来,正好可以借助自然的凉风吹头发。
秦元熙擦得很认真,就是专心工作的模样,只是他擦着擦着,发现赵拓的耳垂有点红,故意放慢了动作,这下不仅是耳垂红,整个耳廓都泛着隐隐约约的红意,秦元熙觉得好玩,故意伸手捏了一下赵拓的耳垂。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并没有要诚心去动赵拓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看着红彤彤的小耳垂,觉得很好玩,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一碰而已,哪知道他摸了一下,赵拓的反应就特别大,触电一样,一阵眩晕两个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毛巾掉在地上,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着,秦元熙的手被赵拓扣在软塌上,柔软的长发散下来,扫在秦元熙的侧脸上,痒痒的,越发的勾着人,赵拓的吻带着几分的急促,两个人也是越挨越紧,恨不得就此合而为之。
不能再这么亲下去了,再亲下去绝对要出大事!
然后就看见赵拓的眼里盛着水光,嘴唇红彤彤的,别是一番异样的滋味,看得秦元熙心头一跳。
说老实话,他要是真的行,这会儿绝对控制不住自己,肯定是要把赵拓给按翻直接吃干抹净,怎么舒坦怎么来,可问题的关键是,他确实还不行,刚才亲热那么大会儿,赵拓的反应那么多,秦元熙这里就十分平静。
阿拓,那个,要不我帮你?
秦元熙也不是不想跟赵拓亲近,他想的,非常想,早就想了。
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他想他就能的,这种情况,他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理性□□障碍,秦元熙知道赵拓就是他的心病,至于这个心病到底什么时候好,他就不知道了,也许过两天,他也得去找孟玄催个眠看看。
为什么?赵拓显然也很是不能理解,手放在秦元熙的位置上,轻轻摸了摸,然后再次亲了过来:我帮你。
秦元熙有点急,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好不好?他起不来,帮有什么用。
但紧接着,秦元熙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别、秦元熙抓住赵拓的头发,想让他起来,但赵拓很坚持,他无奈,软肋被赵拓拿捏住,他只能由着赵拓来,好一会儿之后,秦元熙还是没什么反应,但赵拓并不放弃,直接把人抱起来。
我们去床上。
显然是不达目的不打算罢休的。
阿拓,你爱我吗?
看着赵拓微红的眼睛,秦元熙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委屈,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什么地方,他只是、缺了一些安全感而已。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很爱很爱,好不好?
爱你,很爱很爱。
我爱你。
秦元熙伸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眼角划下了一滴泪,连忙擦去,一番身把赵拓压在了身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凑过去亲了赵拓一下:我自己来。
一朵云悄悄过来,挡住了月色,屋内喘息声不止,秦元熙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第84章
秦元熙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才心满意足翻了个身,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眯着眼睛往床上摸来摸去,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赵拓不在。
以往赵拓就是醒了,也不会先离开床,肯定要等着秦元熙醒过来才可以,但今天没有,秦元熙揉着眼睛确定了一下,赵拓人是真的不在。
眉心立刻就拧了起来,秦元熙什么也顾不上,赶紧拎了件衣服就跑出来找人。
他刚刚把门打开,门口坐在台阶上的孟予就仰头冲着他笑了起来:你好晚呀,怎么才醒,我等你好久。
你等我干什么?秦元熙面色不善,越过她就要走,脸色都十分的匆忙。
你要找冷面大冰块吗?不用找了,他在我姐姐房间里,让我留在这儿跟你说一声,免得你醒来以后着急。
秦元熙的脚步停了下来,问孟予:他自己?
对,姐姐之前不是建议你们要他自己去催眠吗?孟予解释:一大早我姐姐过来的时候,他就答应了说可以独自催眠,为了不打扰你睡觉,就去了我姐姐房间,现在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秦元熙一听,立刻就往孟玄的竹楼走去,而且脚步越来越快,几乎都快要小跑起来。
到了竹楼前,却又不敢再继续,放慢了脚步,一步步挪着过去,最后终于挪到了孟玄的竹楼门前,孟予跟在他身后,见他只是过来,慢悠悠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继续坐在台阶上玩她的竹叶,反正她的任务就是暂时保护秦元熙的安全。
秦元熙也跟着她一块儿坐了下来,孟予随手递了个竹叶给他。
秦元熙接了过来,薄薄的竹叶拿在手里,想了想,他用竹叶吹起了小调。
还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吹给他听的,秦元熙很聪明,小时候学过一些,也跟着玩过,虽然过去了很多年,甚至连大环境都改变了,但是薄薄的一片竹叶拿在手里,秦元熙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曲调悠扬,如清风一般拂过人心。
竹楼内,赵拓满脸的汗,双眼紧紧地合在一起。
他的眼前是一幕幕的血色,一会儿是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他一身的盔甲,手上沾满了血,一会儿场景忽然变化,是抄家灭门的景象,有青年有老者,形态痴狂,口里声声辱骂着:陆伯桓,你冷酷无情,残忍暴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比我惨,比我惨一百倍,哈哈哈。
陆伯桓是谁?为什么要叫他陆伯桓?
你杀了自己的副将,你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哈哈,你陆伯桓众叛亲离,为了权利,为了往上爬,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反噬,哈哈,权利早晚会吞噬掉你,正人君子,家国天下,狗屁!全都是狗屁!
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刑场上,赵拓看着自己一身紫色蟒袍,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扔掉令牌刽子手行刑,血从断头台上一直往下流,赵拓看见自己路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想到了那个人说的话,说他会有同样的下场,说他早晚也会上断头台,甚至还不如,说他会死无葬身之地,身后连收尸之人都没有。
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闷,血腥的味道让他恶心想吐,但生生忍住了。
赵拓知道那人为什么会那么说。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也不是他杀掉的第一人。
赵拓知道,他杀掉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副将,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对他忠心耿耿的副将,背地里却为了金钱将他们的机密泄露给了敌方,当赵拓问起来的时候,副将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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