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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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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伯桓就只能等着了。

以前秦元熙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宝,现在小宝也不看了,下了朝人就跑得没影,而且避免惊喜再次出差错,秦元熙还再三叮嘱,一定不许陆伯桓乱打听,只要他静静等待就好,等到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他到底是什么的。

都这么交代了,那陆伯桓就假装一切很正常,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看秦元熙到底在搞些什么。

秦元熙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又是下了朝不见人影,陆伯桓这两天都习惯了,把小宝放在腿上,一边批奏折一边哄孩子,小家伙年纪不大一点点的,就知道捧着奏折玩,陆伯桓也还有兴致,碰见什么好玩的折子就念给小宝听,也不管小家伙到底能不能听明白几个字,反正他是要念的。

身为储君,教育一定要抓紧,就必须得从娃抓起才行。

奏折批了一半,就听见外面有动静,陆伯桓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内侍脸上带着喜色,捧着什么东西过来,他还没张嘴问呢,那边就先道了喜。

陛下给王爷送礼物呢,王爷看看?

一并跟过来的还有小宝的嬷嬷,也是笑呵呵把小宝抱走了:陛下交代了,今日小太子要读书,就不打扰王爷了。

陆伯桓摇头笑:找的什么借口,小宝看什么书?

嬷嬷从善如流地回:自然是陛下给小太子准备的故事书,太子殿下可喜欢了呢,每天都要看呢,今天的还没看,奴婢就先带殿下读书去了。

小宝还有点舍不得爹爹,伸着爪爪要爹爹抱,这孩子从出生起就爱黏着陆伯桓,之后陆伯桓离宫了一段时间,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时刻惦记着,从双亲回来以后,除了早朝时间,基本上就没离开过两个人,就是有嬷嬷照看,基本上也都是在身边。

小家伙聪明,一看时间也不到睡觉的时候,就不太愿意离开爹爹。

陆伯桓捏着小家伙的肉手,跟他商量:爹跟你父皇有点事情要做,小宝先自己去玩好不好?等事情忙完了,爹会带父皇去看你的,小宝乖。

陆伯桓对孩子的教育理念还是挺先进的,当然这里面也有一点秦元熙的功劳,总之他们家是不拿孩子当孩子看的,虽然孩子才一点点大,但那并不妨碍他们跟孩子讲道理,甭管能不能听懂,道理就一定要从小就开始讲,要从小就开始培养。

哄了小家伙几句之后,小宝才依依不舍地跟爹爹挥手。

然后陆伯桓才腾出手去看秦元熙送来的礼物。

他送我衣服做什么?

还不是一般的衣服,陆伯桓拎起来看了看,这应该是江南锦绣坊出品,不是宫廷内制,是时下达官贵人最喜欢买的一家衣服,据说在京城很受欢迎,就连不闻外事的陆伯桓都有耳闻,可见锦绣坊火成什么样子。

衣服的料子摸起来就不俗,素色镶金边看起来既优雅又华贵,袖口不知道是用什么丝线绣出来的暗纹,犹如水纹一般波光粼粼,但是布料上看就是十分灵动,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出来的衣裳。

奴才侍奉王爷更衣,陛下在玉琼殿等着王爷呢。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陆伯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靠衣裳来打扮,换好衣服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他都有点不太敢认识自己,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大抵就是更好看了一点?

这么一想,连陆伯桓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实在是厚脸皮。

内侍一路领着陆伯桓就去了玉琼殿,到门口的时候就不往里进了,只是笑意盈盈地对陆伯桓说:后面的路奴才就不方便跟着去了,王爷请便。

说着还帮他开了门。

心里知道是秦元熙搞的鬼,就是他这段时间忙活的什么惊喜之类的事情,原本陆伯桓就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由着他去玩儿了,可到门口的时候,竟然还会有一些紧张,抬脚迈步的时候,差点都不知道应该先动哪一只脚。

摇头暗自苦笑,他竟然也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时候。

大门在陆伯桓身后缓缓合上,到这时候陆伯桓才真的傻在了原地。

皇宫里乱七八糟的殿很多,这里一个那里一个的,陆伯桓平时虽然在宫里面的时间不少,但认真说起来,他只熟悉陛下的寝宫还有他之前住的月华殿,再往里面走,陆伯桓就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他现在身处的玉琼殿更是闻所未闻。

自然也不知道这座宫殿里种满了花,红色的,粉色的,陆伯桓叫不上来名字,花瓣不大却十分精致,不如御花园里面种的那些名花华贵,却别有一番风姿,满满一院子,看起来相当地令人震撼。

陆伯桓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秦元熙人在哪里,正要去找,就看见不远处花枝上面绑了一个小标记,一个小小的箭头,箭头下面挂着一朵红色的月季花,花开得很好,上面似乎还沾着露水,应该是从宫外弄进来之后,一直都小心养护着。

取下箭头上的月季,陆伯桓又看见前面还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箭头,一模一样的月季花,就是一个指路的标记,他顺着箭头,一路摘了月季过去,一直摘了一大捧,他没数到底多少枝,搂着一怀抱的月季花,陆伯桓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傻了。

他干嘛去摘这个花,万一后面还有,那岂不是拿不完?

幸好,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他看见了秦元熙。

转过一道月亮门,那人就站在一个由各色花朵扎成的拱桥上,显然也是精心收拾过的,陆伯桓远远看着就注意到,秦元熙身上穿着的衣服跟自己的身上这件应该是同款,唯一不同的是滚边还有一些细节上的处理,秦元熙那件少了很多繁复的花纹和修饰,袖口做成了束口,更显得飒爽些。

除此之外,秦元熙手里面还捧了一束花。

远远看着也是跟自己手里的月季同款,红色的大月季花,不过秦元熙手里面那束很明显要比陆伯桓一路捡过来的要更奢华一点,花朵更大更精致,看起来也更漂亮。

就在陆伯桓要走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儿响了音乐,跟他之前听过的都不一样,曲调十分欢快,听起来就很热闹,跟宫里面常演奏的雅乐都不一样,伴随着音乐,秦元熙就一步步走了过来,在距离陆伯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举着手里的花单膝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可把陆伯桓惊得不轻,怀里抱着的月季花直接撒了一地,陆伯桓两步过去就要把人搀扶起来。

这是做什么?!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如此!

哎呀,你怎么打断我。秦元熙也是哭笑不得,赶紧从陆伯桓手里挣脱开:我求婚呢,我话都没说呢,我后面还有呢,你别捣乱,你安生站着,对,就站那儿,别捣乱!

陆伯桓见他还要跪,擒着胳膊不放人:不行!

而且脸也变得有点臭,秦元熙知道这家伙的臭毛病是犯了,顺势过去咬了一下陆伯桓的耳垂:我告诉你,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婚礼之前必须得有这个一个仪式才行,只有进行了这个仪式,才能得到祝福,然后才能举办婚礼,这是前提,必须要有的。

你乖哈,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你就稍微委屈一下,先顺着我点,把我的风俗进行完,好不好?

什么风俗要你跪我?陆伯桓不答应:既然入了我大秦,那以后就按我大秦的风俗行事,我说不许跪就不许跪。

哎我说你这死脑筋!秦元熙好不容易准备的求婚,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要跟我捣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弄这么些,可费了不少的功夫,今天你必须得听我的,过去站那儿,我就一句话的事儿,不就是膝盖着地一下吗?你麻溜儿的一会儿就完了,再磨叽下去天都黑了!秦元熙推搡着陆伯桓:过去过去,就站那儿,对,站那儿别动,听我指挥,站好了!脸上带着点笑意行不行?我又不欠你钱,快点,笑一笑!

陆伯桓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也不知道到底是笑呢还是哭,总之看起来就真的很不是那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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